年我犯的事,桩桩当诛杀,心里又怎会不清楚?”
陈浪点点头没吭声,思索了半响抬头说:“我有法子了你心愿,让你同妹子成亲,二人白头到老。”
杜天威不信,疑惑的瞅他,陈浪笑着指了指我:“这位小壹兄弟,阴阳媒人的正经传人,做阴亲的活儿不比宋涛差劲,他倒是可帮上心。”
我听糊涂了,替杜天威办阴亲容易,可人家要的是白头到老,这活计我哪会,更何况,能不能让杜天威多活几十年。那可由不得我。
我正欲辩解,陈浪扭头冲我一笑:“莫谦虚,你家师叔早同我讲啦,你的事迹我清楚的很,要白头到老还不容易吗?忘了煞门亲的事?”
我沉默不语,这哪能忘?当初徐三摆煞门亲害我和晓北,成亲当天晓北便在极短的时间内衰老,煞门亲害人的路数,正是让人成亲后迅速老去。
如果照这思路看,倒还真解决了杜天威白头的心愿,只是这法子累及家人,一门结亲满门招煞,全家死光光方能解。
我立马接嘴说:“我的确会一些,不过敢问杜老板,可还有家人?”
杜天威不解其意,盯了我好几秒,兴许是我说会让他动了心,半晌问我:“你当真会?”
我肯定的点点头,杜天威接着说:“杜某幼年父母双亡,养母和妹妹也遭人毒手,那还有什么家人?”
这话让我放心了些,杜天威该死,可他家人毕竟无辜,如若不牵连旁人,这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陈浪见事情有眉目,转头诚恳的望着杜天威:“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耽搁下去恐怕对天琪妹子不利,不知道杜老板什么时候能做好安排?”
杜天威一言不发起身,走到杜天琪身旁,轻轻抚摸她的发捎。这段时间杜天威流亡,杜天琪未得到血肉供奉,皮肉干枯灰白,满头长发化成焦黄色。
陈浪见状,起身从顺子手里拿过柴刀,走到杜天琪身旁,二话不说划破手掌。
这一刀划得狠,殷红的血涌了出来,顺着陈浪手掌滴落到杜天琪头顶,说也奇了,短短几秒钟,杜天琪干枯的发根,竟有了几分黑色,面皮上也红润了一些。
陈浪保持这个姿势足有半分钟,直到杜天琪大半个脑袋都被血液侵润,方才取了块手帕包手掌,此时他已脸色苍白,嘴唇乌青。
杜天威张大嘴望着陈浪,面上无表情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陈浪道了一声佛号,说:“施主如若还需考虑,过几日回答也无妨,既然天琪妹子离不了这里,那这期间咱就代为照顾,供奉的事请施主放心,和尚定会帮忙。”
杜天威人没接话,木呆呆看着杜天琪的变化,过了好一阵,他忽地直起身子打了个唿哨。
魂坛外传来低吼,田虎连同另一人像是得了令,硬生生往魂坛上冲,黑子也不示弱,纵身扑翻一人,双方在地上翻滚撕咬,田虎趁机冲了进来。
我心下大惊,抬手举起符纸,田虎却连瞅都不瞅我一眼,窜到杜天威脚下,亲昵的用头蹭他的脚肚子。
杜天威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起身从陈浪手里扯过柴刀,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砍下去。
这一刀正中脖子,田虎哼都没哼一声,半拉头便垂在胸口,立时没了气。
田虎似是临死不敢相信,脸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模样,像极了当日被他咬断脖子的王金全。
杜天威扔下刀,瞧着地上抽搐的田虎,头也不抬道:“杜某人不欠人情,这个算送你们的,七天之后你们来路桥队,真想替我办好亲,杜某人定会记这个情,但若是有其他打算。”
他顿了顿,一字一字铿锵道:“我保证,到时必定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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