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这个小霸王遭人整饬,落了下风,大家恨不得拍手叫好,况且是大家“仰慕”如滔滔江水的裴教习,更是让人解气。裴教习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又是三王爷府上的,怎么说也不会怕了他去。碍于关太尉家的滔天权势,大家不敢贸然上前帮忙,但是群众的天平早已倾向裴玉童,希望她能代民除害。
说时迟那时快,群众担心的呼声还没停,只见裴玉童右手从腰间锦带中抽出一把匕首,匕首锋利的刀尖在阳光下发出阵阵银光,匕首翻转,向后一刺,正中关大山腰侧,一个皮肉刺破的声音传来,关大山手一松,弯腰一摸,手上沾满了血迹,低头查看,原来被划破了皮肉,好险,幸好闪得快,否则这一刺下去,小命准玩完。
“主子……”两个侍从大声惊呼向前,扶住身子趔趄了几下才站稳的关大山。
上次在恽王手下吃了闷亏后,裴玉童现在时刻匕首随身,没想到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挣脱男子后,裴玉童闪身向后几步,站定,伸出玉指,一眼嫌弃的将匕首上的血抹掉,然后抬头骄傲的看向关大山,一脸挑衅。她裴玉童,骨子里原始好斗的本性被彻底激发了。
阳光下,一个玉面公子傲然站立,脸容得意,眼神犀利,全身发出冷漠凶煞的气息。芊芊玉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横于胸前,头上淡紫色的发带随风摇动着,匕首手柄上红色的宝石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众人兼被裴玉童雌雄莫辩的中性美所折服,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安静时,静若处子;狡诈时,伪如狐狸;动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勇如战士。关大山捂着腰侧,牙床咬断,平常调6戏良家妇女,如鱼得水,没想到今天会栽在一个表面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上,可是,该死的,被刺了,反而着魔了。
看着金光闪闪,有如神人,艳若桃李,惊艳无双的女人,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占为其有的恶念,他要这个女人。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跟自己后院的和自己平日染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这“味”吸引着男人争相为其拼杀,直至头破血流。今天,既然让他碰着了,绝对没有放手的道理。
“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伤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仿佛没有听到男人的问话,裴玉童继续摸着匕首上的血迹。她不是冲动之人,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对方的身份,但是,首先,这个男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己,叔可忍婶不可忍,这个闷亏自己可不能吃;其次,除了教习,她可还有一层来别院之外的镇民们并不清楚的身份,那就是三王爷的“妾”。
在三王爷面前,自己虽然无耻地不断抹杀这层关系,但是,这是她跟三王爷的事情;于外,如果真的需要用到这层关系作为依仗,她也同样会“无耻”地加以利用。当然,她心底最大的依仗还是那个远在边关的男人对她的心意。
范申对自己无条件的支持,她知道,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他对自己无止境的包容和体贴她感受到了,没想到,江边一别,自己如此绝情,他还能如此待她,可自己,何以回报。
女人对自己的恫吓无动于衷,脸上傲慢鄙视的神情彻底将自己给激怒了,手上偷偷的掏出一把抹了迷药的银针,称其不意,准备射出。谁知,手还没伸出,关节突然一麻,银针全部掉在了地上,接着,膝关节被什么击中了,“咯噔”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啊!”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响彻云霄。
裴玉童放下匕首,看着落在地上的银针,立马明白了,冷汗顿时惊出,“这个下三滥的!”心里咬牙怒骂道。
“你是谁?让我来告诉你吧!”哈哈一声大笑,对面酒馆的二楼临栏处,一个邪魅张扬的男子一边手举酒杯,致意裴玉童,那意思说:看吧,没我,你差点小命不保;一边鄙视地看着还在哀嚎的关大山,嘴里“啧啧”出声。
“你就是那专做下流营生的现世活王八……哈哈!”男子轻吐薄唇,用深厚内力送出几个字。
这个恽王啊!还是如此毒舌,还是如此目空一切,抬头看着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美且邪的男子,摇摇头,不过,今天看到他,怨怼消除了不少,毕竟,他救了自己,自己是恩怨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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