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已然明朗,这犹豫也就要不得了。
当即众人纷纷表示同意结盟,并愿尊陈破军为盟主,统领联盟。
何忠亦是表明了心意,随即他却说道:“陈盟主,眼下情势诡谲,闵县令身为青石县父母官,我等是不是该去先行拜见,商讨个对策出来?”
陈破军想了想,随即点头答应:“也好,我等明日一早便去拜见闵大人。”
定下诸般事宜,众人各自散去,只待天明之后,前往县衙面见县令。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辗转反侧,久不能寐,在忧心之中度过。
但度夜如年,夜也还是夜,月落日升,转眼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天刚放亮,青石县各大当家之人便一同乘着马车,赶赴县衙。
马蹄声急,经几番辗转,一行人不久便赶到了县衙门所在。
只是刚到县衙,众人隔着马车,便听到整个官府之内一片嘈杂,喧哗大作,隐隐还有哭声传来。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怎么回事?”陈破军推开车门,问了驾车的车夫。
车夫停住马车,亦是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陈破军回头看了一眼沈度,道:“走,下去看看。”言罢两人便先后下了马车,来到县衙门前。
后面几辆马车也分别停下,车里的人也随之陆续下来。
平日里,县衙门口也就一两个人守着,可今天也不知怎地,竟然有四名衙役一同守在门口,且一个个面色严正,如临大敌。
几名衙役中有人认得陈破军,当即快步上前问候:“见过陈帮主。”
陈破军微微点头,问:“衙门里发生了何事?”
那衙役面上一苦,摇了摇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见他这般模样,顿时便有人心急。
那衙役叹了口气,这才说道:“闵大人他……他被人杀害了。”
“什么!”
众人都是失声惊呼,连沈度也是面色突变。
须知闵县令乃是闵家之人,而闵家则是大宋权势最盛的世家之一,不论在朝在野,都具有莫大的影响力。
闵县令既然能被派到青石县这等优厚的地方为官,其在家族中的地位定然不低。
且又为朝廷命官,如此身份,竟也被杀害,那凶手简直是胆大包天。
“怎么可能!谁敢杀害了闵大人!”众人闻言,震惊之余,却都是难以相信。
沈度眉头紧锁,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衙役叹了口气,道:“今日一大早,本已到了闵大人平日里起来的时辰,结果久不见大人从房中出来,管家便去叫大人出来吃饭,喊了半天却没人回应。”
“待官家带人破门而入,便发现闵大人与夫人俱都已被人杀害,血都浸透了床被。”衙役说着,面上不由一白,似是有所目睹。
沈度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你可曾看到闵大人伤在何处?”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