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访客

家船队相媲美。

    吐蕃出云南广西后，在广州乘船至南京，必经鄱阳湖。王若愚近年与朝廷各部往来频繁，很多过鄱阳湖至南京的朝船就干脆由他旗下的船队护送。因此，鄱阳船王王若愚在江湖上更是名声鼎沸。但仍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竟也在这次赌局观座的受邀之内，不论是太子还是绝尘十二宫，都是他好奇的传说，还有那精美绝世的吐蕃贡品，简直是平生难遇大开眼界的机会。他和秦枫、刘欣、高海洋、沈宽信本都十分交好，与吴勉也是老相识了，高兴之余，竟大笔一挥，将这次赌局的所有费用都承包下来。

    和他差不多时间到的，还有龙虎门的门主，江西武林盟主，文龙跃。作为江西最渊博的武林世家，文家上下一共出过9位武状元，并多次进宫执教皇子皇孙习武。文龙跃本人不但武艺超群，为人也很正直宽厚，是每届武状元试朝廷应邀的考官，门下桃李满天，刘欣当年也曾是他的得意门生。

    直到太阳下山，吴勉仍没有等到名单最后的那位神秘客人，昙水。他不知道她是谁，是什么身份，竟能与少林方丈、礼部尚书、鄱阳船王、江西武林盟主这些人齐名受邀，却莫名感觉到这个人的重要性。

    还有一个人，却让吴勉忍俊不禁，宇文轩描写她的时候，表情也十分有趣。他说，她不一定来，也不一定不来，就是来也不知何时会到，不知会穿什么衣饰，更不知会不会扮成别人。但是以她的性子，向来不会错过天下所有好玩的事情。

    悦宾楼的后门，一顶雅致小轿，一双芊芊玉手从轿子探出，秦枫笑盈盈地走过去，将轿中人慢慢迎下来。那人一身淡青色衣裳，如春湖般秀婉，又似秋烟般缭绕，不是昙水却又是谁？

    “你也变得客套了，特别为我叫了顶轿子”昙水与他并肩走着。

    秦枫淡笑，摇了摇头，只道：“怕是那个人有心为你订的。”

    昙水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秦枫一路与她说起其他应邀的宾客，昙水都只抿嘴一笑，叹了口气道：“他向来好胜心强，一顾执念，倒叫宇文兄弟陪他一起闲闹，又麻烦你替他布设安置。”

    “一时意气，算是雅赌吧，排场是大了些，拖累了澄念大师、刘大人、王船王、和文盟主。”秦枫陪笑道：“但也难得有这样热闹的事，将这些精彩的人物聚集到一起，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耐，将你请到这里，我出些气力倒也不枉。”

    “我来不只是为他，”昙水望着秦枫，静静地说：“只是想见见多日未遇的知己和朋友。”

    悦宾楼的水岳厅平时几乎从不对外开放，除了十二宫偶尔来议事，外人根本用不上这样的排场。整个厅临水面而上，腾空造建，仅四面有长阶通往中央大厅，下面则是一亩栽满荷花的清渠。大厅整体成圆形，有四扇门对向外面梯台，厅内一侧另有一段台阶，沿台阶两边，由下而上整齐地布落着十二个位置。无疑这是水岳厅的设计师李诺然特地为绝尘十二宫准备的。台阶通向底是一处雕栏楼阁，，做得风雅而别致，甚至有纱帐罗幔可垂落。为了今天这个盛宴，吴勉特地让人在台阶两侧前设了八个雅座，安排列位受邀贵宾入座，左边起首依次为：方丈大师、秦枫、礼部刘大人、檀翊，右边则是昙水、文盟主、鄱阳船王和宇文轩。

    而这座大厅最特别的地方，则是左右分别有一道暗门，正好将整座圆形大厅一隔为二，今夜所有受邀的来宾将暂时搁在门后，因为刘尚书将在另一面迎接远从吐蕃而来的奉贡使臣，然后那稀世的贡品将在暗门打开后呈现在列位观客眼前。

    掌灯时分，水岳厅的24支青玉灯已全部亮起，照得荷花池上的一方天地犹如白昼。除了宇文轩曾向他提及的那位神秘访客，其余人，吴勉已一一将他们安排上楼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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