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往前算一算,还是帝国军数百年前北征的时候留下的。不过并非什么联通南北的交通要道,只是一条小路罢了。
他喘着粗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投枪仍然紧紧攥在手里没有放开。
他们没有贸然走到路上,而是躲在一处茂密地树丛里。
他看着一个穿越者对着那个会发出声音的小盒子说了几句自己从未听过的语言,就不再言语,而是趴到地上耳朵贴地,像在倾听什么。
几米子爵对此表示好奇,但也只是好奇。只觉得浑身肌肉酸痛的他此刻没心思去打听别人的秘密,他现在连那个美貌地有着柔软腰肢的漂亮女奴都不去想了,现在的他只想要一澡盆热水,烤肉面包,还有一张床。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半人马们似乎是确认了这几个人的逃跑方向,马蹄声正向这里移动,四人都紧张起来。而同时,一阵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古怪鸣声也在耳边渐渐清晰起来。
滴滴!!!
高亢地鸣声中,两道亮光猛地出现在路的尽头。那光是如此的强烈,哪怕还搁着这么远,几米子爵就已经注意到它的存在。
在黑夜里,这光比天上的双月更要显眼。
······“他们来了!”
一辆银灰色的长城皮卡颠簸着在夜色中由远及近,柴油机的轰鸣打破了幽夜的寂静。
两个穿越者当即跑出去,剩下一个法师一个子爵也忙跟着狼奔豚突冲到路上。
也不顾自己喘得像条死狗,肖白图就扯开喉咙吼起来:“这边!这边!”
皮卡车驶过来,刚一停稳,后座的车门就打开了。
“上车!”
现在可不是叙旧唠叨的时候,邹鹤鸣眼角余光已经瞥见有半人马到林子边缘了,影影倬倬,看样子人数不少。
云希没有见过这皮卡车,还有些惊疑不定不知该做什么,结果被邹鹤鸣不由分说拎着衣服就塞进后座,肖白图也紧跟着钻进去。
“这,这是?”
几米子爵看着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铁疙瘩,心底一阵打鼓,不知是上还是不上。
“你在干嘛?!”邹鹤鸣已经翻上了后车斗,结果看到那个土著子爵还在车边呆站着不肯上来,就是气不打一处来,“靠你姥姥!滚上来!麻溜的!”
跳下车斗,一把扯住对方衣领,邹鹤鸣的口水星子就喷到几米子爵的脸上:“不想死就赶紧滚上去,马上!”
几米听不懂汉语,但这不妨碍他通过对方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感受到邹鹤鸣的愤怒。
不假思索地,几乎没有过多思考,他就踩着满是污泥的后轮爬上皮卡的车斗。
邹鹤鸣也重新翻进后斗,用力一拍车顶:“走!”
一直未熄火的长城皮卡往后退了一点,而后猛地冲出去。
“呼~”
坐在颠簸的车斗中,长出一口气,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活着,真好。
车已经开出几十米远,邹鹤鸣靠在车厢上,正见到半人马们冲出树林,往这边追来。
不过在这种地形上,半人马的四条腿还是跑不过长城皮卡的四个轮子,距离正在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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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妈,来砍老子啊!”
他恶狠狠的比了个中指,倒也没开枪还击的意思——现在全身肌肉酸痛,双方也在做高速运动,还在这么一摇三晃的车斗上开枪,那估计开十枪打中一枪都算好的。
忽然。
嗖——噗——他僵硬地扭过头。
土著子爵已经倒在车斗里,了无声息。
他的脊背上,正插着一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