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去如魅的绝顶轻功,身法之快,变换方位之准,实在匪夷所思。
刘布仁抱拳道:“嵩阳真人,在下今日与清风道兄上山来,原本是想与你结交的,万料不到竟会发生这等事情,适逢道兄伤痛之际,我们就不便叨扰了,告辞了。”
郭嵩阳脸色一沉,冷冷道:“清风道兄,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切磋武功了。”
清风道人答道:“已有十七年了。”
郭嵩阳又问:“你我十七年前较技胜负如何?”
清风道人回答道:“道兄武功独步天下,我在道兄手底走不过百招”
郭嵩阳又问:“时隔十七年,不知道今日你的武功进展如何呢?”
清风道人脸上剧变,心想,他这样问显然是要跟自己比武了,为什么无端端要跟我比武。对了对了,他们嵩阳派威震当今天下武林,如今出了这些师门丑事,当然不想外人知晓,但我们三人却偏偏知道,他这是要杀我们三个人灭口呀!”
他又接着想:“这道人武功极高,我一人决不是他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联同辛赞和刘三爷跟他决一死战了。”想到此处,向刘布仁看了一眼,发现刘布仁此时也正在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一接触,心意相通,都微微点了点头。
清风道人道:“这样说来,道兄是要考下小弟的功夫进展如何了。”
郭嵩阳冷冷道:“正是。”
此时,刘布仁踏上一步,对郭嵩阳虎视眈眈,只要两人一交手,他就马上出手相助清风道人,他脑海里也曾有过过趁郭嵩阳和清风道人交手的时候转身逃走的念头,但一想到郭嵩阳那如同鬼魅的轻功身法,这念头就不敢再有了,他相信,郭嵩阳杀了清风道人之后仍然可以追上自己,所以,为今之计,也只好联合清风道人与其决一死战的。
辛赞乃一介郎中,哪里会什么武功的,因此三人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郭嵩阳心中一片淡然,他与清风道人相交甚久,深知他的武功深浅,虽然不认识刘布仁,但从刘布仁的言行举止便可看出他的武功高低,自信即使他们两人合力也不是自己的敌手。
郭嵩阳的铁剑已经在手,清风道人的拂尘和刘布仁的短刀也已经紧紧握在手中,就在这个双方剑拔弩张,蓄势待发的紧急关头,辛赞突然问道:“喂喂喂,你们怎么了,怎么好像就要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打起来?嵩阳真人,适才一直未有机会向您老人家请安,晚辈辛赞,仰慕老前辈威名很久了,今日特意上山拜谒前辈。”说罢躬身行礼。
郭嵩阳漫不经心地瞥了辛赞一眼,突然吃了一惊,他发现辛赞的眼光里竟然隐涵着异样的深邃,这是内功修炼到了相当有火候的境界呈现出来的迹象呀!这样一来,郭嵩阳刚才神定气闲的表情转眼就变成眉头深锁。
然而,他并不知道辛赞只是因为修炼祖传内功心法多年,颇有成就,而外功等拳脚功夫是完全一窍不通的,因为,内功修为一般来说都是随着外家功力增强而逐步不仅是他,连增强的,极少有人内功修炼到家而外门功夫完全不会的。刘布仁和清风道人也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他们看出了辛赞眼神里的异样,因为他们的功力比起郭嵩阳相距甚远,远远未达到观人于微的极高深武学境界,他们吃惊仅仅是因为郭嵩阳的神情由自负、不屑一顾变为忧虑、沮丧。
辛赞不知道郭嵩阳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难看,他又拱了拱手道:“晚辈无礼,冒犯了前辈,请前辈恕罪。”
郭嵩阳定神看着辛赞很久很久,刘布仁和清风道人双眼死死盯着郭嵩阳手腕,以防他出其不意偷袭,终于,郭嵩阳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三十年了,仍是解不了的孽缘!”言罢回剑插腰,转过身,几个起落已经不知所踪。
刘布仁和清风道人直到现在才敢重重地吐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大汗淋漓,辛赞道:“两位前辈,刚才你们怎么好像要打起来了呀?你们三位不是好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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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道人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叹道:“唉,江湖的是是非非,先生还是少知道些为好,今日之事,先生还是不要对其他人说好,免得无来由的惹来杀身之祸。”说罢拱拱手,跟刘布仁一起匆匆忙忙地跑下山去了。辛赞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黄昏的最后一抹晚霞。忽然想起了怀内的婴儿,又想起独孤殇临终重托,自己与独孤殇惺惺相惜,既然他不幸身死,自己理应竭尽所能帮助他把这婴儿养大成人,想到此处,便大踏步走下嵩山,想到没来之前如此渴望瞻仰一代宗师的风采,如今呢,见不如不见,心下茫然若失,只觉一阵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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