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搂着:“好了,你不想要,我不碰你就是。”
她这次轻而易举就把他推开,又背过身去,贴在床边睡,语露嘲讽:“你强要我的次数还少么?”
他本欲搂回她,听了这话,伸出去的手僵了僵,又收回去,没再出声,伸手关了灯。
项寻睡眠浅,半夜发现有人往他怀里钻,他一下便醒了。
许是早已习惯被他搂着睡,童敏年梦中无意识又翻回身来面对着他,睡意正浓,她模模糊糊毫无意识,身体本能性地往他身上靠,项寻无声笑笑,张开手臂方便她钻进来,他不敢扰醒她,小心翼翼,童敏年贴在他胸膛,像是寻到了代表安全和依靠的东西,安安稳稳又进入深眠,项寻低头在她额上浅浅印了一吻,轻搂住她,也阖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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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敏年晚上睡得意外踏实,早上醒来已经九点多钟,项寻人早去了公司。
她下楼吃早餐,没见到童婳,问吴嫂:“又去花房看书了?”
吴嫂点点头:“那孩子好像特别喜欢花房。”
童敏年说:“我今天出去一趟,午饭不用准备了。”
吴嫂下意识开口问道:“项先生知道么?”
童敏年抬头看她,吴嫂噤了声,童敏年说:“项寻公司忙,没必要知道我一天都做了什么。”
吴嫂不再多言,童敏年吃完早餐,去车库取了车。
她先去昨天逛过的商场,把买下的几条裙子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店里本来不肯收,听童敏年说愿意只拿半价,又见那几条裙子的确没动过,也就应了童敏年的要求。
童敏年拿着钱,先去买了张手机卡,之前那张卡一年未用,应该已经报废。
将手机装上卡,她凭着记忆给郭雅琼打了通电话。
郭雅琼讶异,没想到童敏年会主动联系她,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
郭雅琼到得比童敏年早,见童敏年过来,她不由自主站起身,童敏年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看也没看她,语气刻薄:“怎样?是不是还要给我行礼?”
郭雅琼一愣,脸色变了变,忍下情绪坐回去,说:“找我有什么事么?”
童敏年觉得好笑:“不是你先打电话过来说想见一面的么?”
郭雅琼一米七二的个子,比童敏年足足高了十公分,气势上却远不及她,说:“你之前拒绝了。”
童敏年看她一头长直发不知何时已经剪成干练的短发,想到自己离开职场已经一年,不由不是滋味,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郭雅琼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说:“我怀孕了。”
“我知道。”童敏年淡漠看她,“然后呢?”
郭雅琼眼神里带上几分渴求:“我希望你能帮我劝一劝家阳,这是他的孩子。”
“许家阳不肯要?”
郭雅琼落寞:“家阳想我把孩子打掉。”
“我劝就有用了么?”
郭雅琼实在不愿意说出那样的话,可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只好道:“家阳还忘不掉你,你的话,他会听。”
“可我不想劝他。”童敏年语气轻松。
郭雅琼眼神紧了紧,怔怔盯着她看,童敏年笑笑,说:“我跟许家阳离婚都好几年了,他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你就当帮帮我不行么?”郭雅琼语气急了些。
童敏年悠然:“你的事就更不归我管了。”
她的态度激怒了郭雅琼,她怒目:“当年家阳生意失败,你为了钱改嫁给项寻,现在家阳东山再起了,你是不是就想吃回头草了?所以才不想我生下家阳的孩子,不想我嫁给家阳?”
童敏年冷眼看她:“我怎么想是我的事,不需要跟你解释,也跟你无关。”
郭雅琼怒气更深:“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童敏年嗤笑,“我最不怕的就是报应。”
“贱人!”她口不择言。
童敏年紧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她目光又冷又恨,倒真把郭雅琼给怔住了,她改了口,问:“你既然不肯帮我,那今天为什么出来见我?”
童敏年看着她:“出来见你是因为当年有样东西没来得及给你,今天想给你。”
“什么东西?”
童敏年站起身,甩手就给了郭雅琼重重一记耳光,郭雅琼懵住,脸颊瞬间起红,她反应过来也要站起身,被童敏年先一步按住肩,又将她按回原座,童敏年笑了下:“你骂我贱人,那你怎么定义你自己?婊`子?烂货?”
“童敏年!”郭雅琼怒不可遏,“你不要太过分!以为我不敢打你么?”
“我过分?”她冷讽一声,“当年我当你是朋友,你背着我勾引许家阳,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生病,我推迟蜜月旅行去照顾你,你怎么回报我的?你把我老公灌醉,爬了他的床!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郭雅琼瞬间哑口无言,童敏年将她重重推到椅背上,直起腰身:“不是你跟你那个扶不上墙的亲哥,我跟许家阳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刚说完,背后响起一道男声:“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