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我安排场假考试,美其名曰熟悉熟悉科考,专门就让子凡去过过瘾。真正的考试那还得我自己上呀。怎么样,你也被我带着算错日子了吧?”
古代人生活单调得很,日复一日的若没个挂历提醒着还真容易漏过去。再加上萧子渊早就采取诸多暗示手段,连带着西西和子凡两人都被骗了过去。她这时细细回想今天遇到的那些个大姑大婶,难怪她们家考试的亲属没出来她们先跑开了,难怪人群里半个熟人都没找着,敢情那些都是群众演员啊!
“你别告诉他,不然又该闹别扭了。”
周西西当然知道不说,现在她对萧子渊真是好感倍增,他能为萧子凡想得那么长远,自己实在不得不甘拜下风。
但是她嘴上还是硬说他几句:“你给我好好考啊,别你也砸了。”
“谨遵娘子吩咐!”萧子渊自信地挥个手,呼呼大睡直到天明。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科举呀,来的考生和家属比昨日几乎要多添一倍,那些小商小贩自然也闻风而动前来谋生,人群中西西也发现了三娘和另外几个城中旧识的影子。
女人,特别是有家室的女人聚到一块,总难免攀比一番,城东的秋夫人算是较为富裕的,张口闭口就是银子,好像他家相公就是小金库。跟秋夫人做邻居的华夫人虽然没那么有钱,可张嘴说来则是他相公家如何几代人书香门第,今日一定能够考场夺魁衣锦还乡。只有三娘和西西默不作声,压根就没把他们的相公放在眼里。
要知道,论有钱,谁能比得上余生家里有钱,论有才,子渊分分钟秒杀他们几条街。这可不是西西自我迷恋,你看人家陆洛扬认对手也只认子渊,又不见你什么华公子给人骗出城去?
等到他们那些什么秋公子华公子面带乌云地出门来的时候,周西西不由得要幸灾乐祸一番。
余生跟在他们身后,兴高采烈,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
萧子渊迟迟不出,直到人快散尽,他才被监院推着轮椅出来,可是瞧他的神情,好像比昨天萧子凡的没好多少。
周西西心里一紧,考不上事小,让子凡心里落空可就事大呀。
余生也瞧出子渊的不快,自己亦不敢得意,上前小心翼翼问他:“你可没啥差错吧?”
子渊看看西西:“我需要安慰。”
周西西瞧着他好像真的很不好的样子忙凑过来,拉过他的手。
萧子渊鼓着嘴:“你安慰下我呀,我很不开心。”
周西西捏着他的手时发现他整个人情绪都不对,若是真是不安的人被她这么握着,他们会因为紧张而有些许轻微的颤抖,可是萧子渊呢,手比她的还要稳。这说明只有一个可能,这家伙是在故意逗她!
她眼珠子一转,往他膝盖上受伤敷着药的地方敲了敲。
萧子渊疼得狠瞪她一眼,眼神里灵光活现,果然刚才就是装出来的求安慰的模样。
“卖萌可耻!”周西西没好气地来一句,旁边余生和三娘俱不知她在说什么,只好奇地问她要卖什么东西。
萧子渊也不伪装,嬉皮笑脸地道:“她说我考上了许我娶个侧室,你们做个媒呗。”
周西西啪地再往他膝盖上一拍,把他疼得浑身激灵。
三娘和余生很识趣地回自家去。
剩下周西西和咬牙恨恨的萧子渊在那儿对峙着。
“萧子渊,你要造反了你?”
“你都可以同时有我们两个,我干嘛不行啊?”
周西西一时之间还真说不出个理,反正就是不行。
萧子渊用手枕着头继续做梦:“我觉得吧,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考上状元之后八成是要被什么公主郡主看中的,唉,到那时你可怎么办呐?”
萧子渊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要表达一个中心意思,此番科考他志在必得,而且绝对能够手到擒来。
周西西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因为他确实是超级大学神,等到放榜那日他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
不过来看榜的却是萧子凡,起初不情不愿,后来硬被西西拽过来,等到看到皇榜那刻他整个人只能用呆若木鸡四字来形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能考得那么好。
于是萧子渊传授的一番像模像样的“大道理”,又得通过周西西的口说给萧子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