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呃,嗯……”萧子凡迟疑几下,是个没主意的。
西西索性自己动动身体,带他跟着动起来。萧子凡便很快进入节奏,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
一夜噩梦,纯粹是太累。
不过两人都获得了双倍经验。
萧子凡有些懒洋洋地起床,准备复习他的功课。不过才捧起书又放下,打算去给西西弄些早饭。
周西西今天几乎同时醒来,暗中看着他,见他不好好复习便起身:“你接着看呀,我去唤人送饭来便是。”
萧子凡摇头:“不看了。我哥说皇上也不问书上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周西西嗤之以鼻:“他还真敢说,难道他去殿试过?”
萧子凡没回答。
周西西看着反应忙追问:“他还真见过啊?”
不过想想也没啥怪的。他爹是太傅,皇帝偶尔带着自己家孩子去老师家里溜达溜达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没准那时就见过呢。
后来萧子凡避开这问题:“我哥说得有道理,我听他的。”
“他说的那么有道理你干嘛不直接让他见陛下算了?”
萧子凡这回可没再坚持以前的固执,而是说:“我们两个一起见。”
周西西也不知萧子渊是怎么把萧子凡忽悠成这样的,不过此举总归是好事,要是萧子凡独自去面见圣上,恐怕结果定然不如人愿。
冬至那日转眼便至,洛阳街道上皆就布满洁白的积雪,踩在上头脚印一深一浅地,这些脚印陆陆续续通向皇宫前的宣德门,而后跨过门槛,朝着金銮殿延伸过去。
像西西和三娘她俩的脚印就只能止步于到宣德门外,甚至还要被御林军们赶到侧面候着。萧太傅再如何神通广大也未能让御林军也给西西好脸色看,她两人只好同其他家眷一样在门外瑟瑟的寒风中站上许久,等候着里面的消息。
不过三天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风雪天,同样的御林军护卫,都没法让周西西变回从前那个周西西。她现下是坐在大红的轿子里被扛着进去,谁也不敢拦她。
如今她的身份是榜眼夫人,是随着今科三甲齐齐进宫赴宴。
那日殿试的结果真是叫人大跌眼镜,谁都想不到余生竟力压子渊得了状元,三娘听得此消息时连连问了好几个“你摔傻了”,后来圣旨到时发现自己差点没激动得给真摔了。
现在三娘就坐在西西隔壁的轿里,西西隔着帘子看去,真心疼那几个轿夫。
她还是第一次进皇宫,本想着多看几眼,不料几个老公公凑上前来也不说话就把帘子按住,明摆着是不让她们多看的意思。
周西西只好享受着轿子一颠一颠的感觉,也不知他们打算把自己扛到哪里去。
其实按着往年的惯例,是进士与夫人们齐聚清凉台面见圣上沐浴浩荡皇恩,不过今天宫中新晋位兰妃,皇帝有意昭告天下,便命她先在清凉台招待诸夫人,待得正殿册封典礼结束后,陛下再与众进士过来齐乐。
周西西的轿子在清凉台前停下。此地虽名为台,却不止是个光秃秃的平台,有墙有门,里三层外三层兼带百来级台阶,爬得周西西脚都酸了可算进到台里。屏风层叠,幔帐垂帘,当中红毯一字铺开,四周矮桌布陈有序。周西西虽然没来过这,也只皇宫里规矩颇多,下意识扯了扯三娘的袖子,意思是咱不做头个坐下来的人。
其余的夫人也都是很有见识之辈,纷纷伫立台前,肃穆有序,不敢稍微逾越礼节。
偏生还真有胆大包天的,也不看人就挑了个最靠前的位置屈膝坐下。
周西西看她妆抹浓艳,周身衣物也是光鲜亮丽,头顶饰物更是价值不菲,想来也是有些家底的人。而这般有家底的人还敢如此不客气,只怕除了家里有米,背后靠山那也是肯定的。
可是偏生也有些看不下去想过去纠正别人错误的人,走到那女子桌前提醒道:“夫人,娘娘还没过来,咱们恐不便就坐下吧?”
那女子站起身来笑着说:“夫人?你是谁家的夫人?”
“妾身的丈夫是今科二甲传胪白旻乂。”
二甲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二甲传胪除去状元榜眼探花后便就轮到他,这前来训斥人的女子当然有骄傲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