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盯得她头皮发麻,他的鼻息熏得她心跳加速,两人对视着不知许久,忽见萧子渊眼皮垂下口中喃喃:“你不答应就眨眨眼睛。”
周西西许是眼睛睁得太久了累了,又或许是看见他眨自己也跟着眨,总之就眨了。
萧子渊满心失望地看着她,到后来是有些生气地瞪着她,最后两根手指往她身上穴道一点,背过身去:“好吧,那你跟萧子凡好好过去吧。”
等到周西西四肢能活动嘴能说话,萧子渊已经躺回床上,两眼紧紧地眯起来,又恢复了萧子凡的昏迷状态。
周西西抹着脖子后的温润,不知该如何是好。倘若说对萧子渊没有半分心动,似乎是自己在骗自己。可是,可是她已经有了子凡了呀,怎么能接着这样的条件。况且萧子凡……
“哎你这家伙也是个奇葩,老说不介意我跟他哥在一起,哪有你这样做人家相公的呀!”
萧子凡没听到她的咒骂,还在呼呼地睡,时不时地喊几声痛,又时不时地喊几声她的名字,偶尔缠满绷带的手在床上不安地挪动着,直到把她的手紧紧握着才安分下来。周西西索性也躺床上睡下,就这么拉着他的手过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他总算恢复意识,不过还嚷着身上的痛,下不得床走路。周西西忙前忙后地伺候着,自是不在话下。偶尔看见他皱着眉头的模样,提议道:“你哥比较扛痛,要不唤他出来顶着?”
她也说不清这么个建议到底是不是全心全意为了萧子凡,抑或是纯粹地想见到萧子渊。
可是,干嘛要见他呢?难道真的要继续昨天的话题吗?
背后的吻痕早已在被褥和枕头的摩擦中消去,但是那湿润的唇感,那随之而来的浑身的燥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萧子凡纵然也曾有过几次这么待她,不过终究斯文些。他怕她生气,怕触怒她,因而总是小心翼翼地,连身体某个部位触碰着她时都马上抗拒地弹开了去。萧子渊则不同,贴紧还不够,还要贴得再紧,生怕勒不死她,不过这样子倒的确叫人爽快!
周西西脑子里头一团浆糊想东想西,早就神游到了不知哪重空间,她甚至幻想着也许有一天真能同时拥有这两个性格迥异的男人,跟换电视频道似地,今天看看这个台,明天看看那个台……不过很快她又否定自己,哪能做这样的事情!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极其矛盾的生物体,明明在自我批判,却还不住地期待着那些被自己否定的东西,特别是听到萧子凡告诉她说“哥哥又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的时候,内心里同时有如释重负的庆幸和无法压抑的失望,她有时真的很迷糊自己究竟是想怎样。
萧子凡也在自我反省:“可能我哥他是希望我自己挺过去,这样变得强壮些,以后能够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你。”
此刻是嫌弃萧子渊的理智思维占了上风,周西西张口抱怨道:“什么他在不在的,非得他不在你才能保护我?”
萧子凡低着头:“我的确有很多很多比不上他的地方,不过我会很努力的。可是我想我再努力也比不上他……”
周西西过去搂着他散发着浓重药味的身子,觉得自己有些对他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也实在不妥,便安慰道:“你跟他比做什么?做好你自己便是。”
“我怕你哪天喜欢上我哥了,就会不要我。”萧子凡这才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的脸,五指把她抓得紧紧的,“我知道你现在虽然说讨厌他,可是你终归是会喜欢上他的。”
“胡说!”周西西矢口否认,“我都已经是你的娘子了,怎地还去跟别人好?”
萧子凡再把头埋下去,目光从她脸上挪开:“要是你真喜欢他,我拦着你们,你会很难过的。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萧子凡你就不会吃醋么?”周西西无名火起大声叫道,也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
谁知竟听得余生的声音响起:“哎,子凡你是得多吃醋呀。我岳父说了,伤着的时候多吃醋好得快,他老人家还特意嘱咐我给你带来一坛。”
他手里拎着个醋坛子,酸烈的味道由远及近,很快占领了整个房间。那是因为他刚刚翻窗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坛口的封纸给划破了。
余生反倒抱怨两人:“你们光顾着在这卿卿我我,害客人好生敲门。”
有个外人在周西西和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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