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是大天狗的面具,还是白晴明的伪装黑晴明计划,都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给打断了——一只恶妖在神社内袭击了晴明。而这只叫做犬神的恶妖,还未来得及靠近安倍晴明身边,就被这段时间颇有些精神敏感的神乐,险些打断了腿。
“啊啊啊你这可恨的阴阳师!”
默默注视着这一幕的大天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
这句话一出,别说是原本就眼睛亮闪闪的青行灯,就连原本软瘫在一旁毫无精神的酒吞童子,都眼皮跳了跳。他直起脖子瞅了瞅,发现瘫痪在地上的姿势委实看不清图像,只好爬起来,把鸦天狗挤开,占据了对方的位置。
“喂。”鸦天狗抗议道。
“小孩子不要乱看大人的事情。”酒吞童子边说,边顺手捂住了鸦天狗的眼睛,当下两人又开始一阵拳打脚踢,虽然鸦天狗的实力根本没可能反抗得了酒吞童子,但两人这么闹腾起来,弄出来的动静可真不小。
“别闹,打扰我了。”青行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灯柄又往上提了提。
映在雪白墙壁上的画面颤抖了一下,重新稳定了下来。
酒吞童子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赞叹道:“原来你这个灯还能这样用,简直是偷窥利器啊,无视结界和距离,并不引发当事人的感应,声音也很清楚,就是——”酒吞童子皱了皱眉头,“画面有点模糊啊。”
安倍晴明的脸上的细节都被模糊成一片朦胧,唯有温柔如故。
“我是青行灯。”被莫名其妙指责了一次的青行灯有些不大高兴,如果不是她,这一群妖怪还要毫无妖怪形象的,趴在屋顶上偷窥呢——而且屋顶恐怕也清楚不到哪里去吧。青行灯哼了一声:“我自百鬼怪闻中诞生,窥见一切鬼怪之闻是我的本能。”
“鬼怪之闻?”大天狗提起了一点兴趣。
“是啊。”青行灯轻柔地用手遮掩了一下面容,笑盈盈地说,“阴阳师和妖怪之间的故事,也能称之为怪谈哦。”
大天狗理解得很迅速:“比如说安倍晴明和犬神之间?”
“不止。”青行灯弯了弯眼角,透露出几分狡黠来,“我以为,你很清楚我感兴趣的到底是什么?”她一边说着,一双仿佛流淌着清幽光辉的眸子,就玩味地在大天狗脸上巡回了一圈,知道大天狗忍不住脸色一黑,她才仿佛羞涩般地收回了目光。
可怕的女人。
——感觉她好像莫名地亢奋起来了。
而就在几个妖怪随意交谈了几句之后,晴明那边又发生了新的进展。晴明的拒绝承认,似乎热闹了犬神,他大吼一声:“吃了我的朋友,你还想推卸责任吗?”
“!!!”
酒吞童子愣了一下:“吃了?”
青行灯眼睛都在闪闪发光:“推卸责任?”
大天狗原本也想感叹一下,晴明竟然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人类,真是真人不可貌相啊。但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酒吞童子和青行灯,这是两个能力不同,性格各异,但同样给人以莫名坑爹肝的大妖怪——不,说不定坑爹的是三个——大天狗隐蔽地又扫了一眼根本不在状态里的鸦天狗。
他连大天狗都敢惹,连酒吞童子都敢抗议。
但在青行灯面前,他却总是古怪地紧张起来了,浑身僵硬,眼睛都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一样。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沉默不言绝对不失为良好的选择。
然而青行灯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你怎么看?”
他什么看法都没有。
大天狗死死地装傻着。
青行灯叹了口气,解释道:“关于下面的那个妖怪,我知道很多关于他的故事哦。他曾经是为祸人间的恶妖,直到遇到了他的伙伴雀,雀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伙伴,然而有一天,他的雀消失了,有好心人告诉他是安倍晴明的宠物吃掉了他的雀。”
大天狗无言以对:“你不是知道的很详细吗?”
“然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青行灯的瞳孔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辉,假如大天狗对女性这个概念更了解一些的话,他大概就会明白,这是一种八卦之光——对于很多女人而言,不八卦,宁愿死!而对于原本就是陶醉在怪谈里而最后成为妖怪的青行灯而言,追逐秘闻,就宛如飞蛾追逐烛火那般,是深深刻入骨髓的本能。
可大天狗一点也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是么?”
“是啊。恶因恶果,善因善果。世间的大多数事情,都逃不开这八个字。任何事情的发生,都定然有其缘由存在——可我至今仍然不知道,你和安倍晴明之间的羁绊的源头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而大天狗能说什么?
他没有当场扔给青行灯一个白眼就算是他脾气好了。
“无可奉告。”
这个时候,酒吞童子突然插话进来打断了两人:“喂,说真的,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关心,那个雀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问题,大天狗和青行灯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酒吞童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有什么不对,侧了侧头,看起来还有几分迷糊。
……
晴明第二天就跟着犬神走了。
他来的时候孑然一身,再搭配上他那副看起来就颇为冷清的面容,更显得寂寞;然而,安倍晴明离开爱宕山的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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