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郑老太太无肉不欢,韩伊曼来了这一手,可把她折腾的够呛,想肉味想的发疯。
也苦了钟奶奶,不分白天黑夜的得听郑老太太抱怨,钟罄暗自思忖,要不然去找找刘大夫,让钟奶奶换个病房吧?
说干就干,为钟奶奶吃完饭,钟罄去找刘大夫,刘大夫爽快的给换了一间病房,离之前住的那间不远,中间隔着两个病房。
帮着钟奶奶搬了病房,钟罄按照约定,去找了房东。
房东姓李,是个看着还算和善的大妈,交了半年的房租,李大妈把钥匙给钟罄,叮嘱了一声所有房东都会说的话后才离去。
钥匙到手后,钟罄打量这这个房子,房子还有八成新,屋子里除了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就什么都有了,客厅里有一套破破烂烂中间还破了一个洞的沙发,厨房里有一眼土灶,水龙头也有,与厨房相邻的是个卫生间。
打量完,寻思好要买的东西,钟罄锁门去医院。
医院中钟奶奶还在睡觉,睡得一脸安详。钟罄写了会儿作业,托着腮帮子发呆。
她身上还有一万多块钱,钟奶奶的住院费就得花好几千,再加上后期的药物治疗,还有未来几年他们祖孙俩的生活费,明年上高中,还得要学费,这样一想来,赚钱,迫在眉睫,可是这钱,要怎么赚?
这时,钟奶奶的新病友被她儿媳妇搀着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揉着肩膀的黑衣青年。
“妈,你以后能不能给我送点饭,我们厂房离得远,周六周日食堂不开门,要吃个饭走好远。”
青年的话让钟罄心中一动:“大哥,你们厂在哪里啊?”她不是委婉性格,与其拐弯抹角的问,还不如开门见山。
那个青年看见钟罄,抿嘴一笑:“我们厂在西郊,小姑娘,你也要去我们厂上班?那可不行哦,我们厂不要未成年,你得再张两年才去。”那青年以为钟罄是想去他们厂里上班,温和的劝到。
钟罄下意思的看了眼钟奶奶,见她还在睡,松了哟口气:“大哥,我不是想去你们厂上班,我刚刚听你说您们厂周六周日不开饭,想问问你们厂在哪里人多不多,我周六周日想去那里卖饭。”
她的话让青年及青年的妈妈皱眉头,连钟奶奶的新病友都在嗯嗯啊啊的说着,钟罄从她们的面部表情知道,她们是不赞同的。
“小姑娘,现在生意不好做,再说你还那么小,你爹妈怎么不去挣钱?”说这话的是青年的妈妈。
钟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妈,我爸在我小时候就走了,我妈妈也改嫁了,现在奶奶生病了,我怕我钱不够,就想着挣点钱做生活费。”
钟罄无意卖惨,这些话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对方三人叹了口气,最终,那个青年,对着钟罄说:“我们厂在西郊,离市区很远,坐车都要将近一个小时,那边还没有建好房子,现在只有厂房,厂里明文规定不许工人开火,被发现了我们工资就没有了,我们厂很大,大概有一两千人,你要去我们那里卖东西,最好是煮点能放的住的,管饱的。”
“嗳嗳,谢谢大哥。”钟罄面露喜色,激动的对着青年鞠了一躬,那个青年避让开来。
“小姑娘你姓什么?”
“我姓钟,大哥你呢?”
“巧了,我也姓钟。”
晚上范香回来了,声声一个人在医院她始终不放心,把家里的活干完了,她就收拾来了。
钟罄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范香是支持的,她虽然知道钟奶奶手里存了些家底,但那些是存来给声声上学用的,今天她回家,丈夫还给她拿了一万块钱,几乎是她家存款的五分之一,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声声说星期六星期天要出去卖吃的,她举双手双脚赞成。
得到了范香的支持,她更有底气,晚上喂钟奶奶吃了饭,钟罄去农贸市场找到了蒸馒头的锅,再买了一个配套的大煤炉,结账的时候,范香又打听到了蜂窝煤在哪里卖。
买好了锅具,接下来就是原材料了,面粉,大米,糯米,案板,猪肉,青菜,酱油醋葱姜蒜,买好了,大堆小堆的放在菜市口,东西太多,不好拿回去,再联想到明天去的地方有些远,两人把东西托付给菜市口卖鱼的老大妈后,两人趁着天还没黑,去了老大妈说的车行。
买了一辆红黑相间的三轮自行车,钟罄拉着东西载着范香回到租的房子。
进了屋,范香和钟罄开始收拾,该洗洗该擦擦,擦干净以后泡上米,范香回了医院,钟罄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套床被,在东屋的床上将就了一晚上,也许是因为心里装着事,范香一敲门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