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屋子里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我和傅滹稷都被吓了一跳。真是想不到大哥也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我同他对视一眼,与他一道猥琐地趴在门口试图听个墙根。
这些事我小时候同他原也没少干,但一来这两年南境不太平他要处理的军中事务太多,二来我已成年总不好一直黏着他。但多年的默契总归是在的。
“我担心你啊。”
这句话讲完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对话声了,隐隐约约倒是还能听得些喘粗气的声音。
应是大哥气的话都不想说了,顿时心里不由敬佩起这人来。
我活了一十六年,嚣张了不少日子,唯一不敢招惹的也只有大哥了。
俗语云:长兄如父。
我出生时娘亲难产,早早的就去了,南境又不甚太平,爹爹整日忙的不见人影,衣食住行什么的,都是由大哥和三哥照拂。诚然,他俩的性子委实天差地别。
我那时年少,依稀只记得每个春光正好的课堂,我和三哥都在师傅的朗朗教诲声里沉沉睡去,待得晌午,便同他拍拍屁股离去,一道去茶馆里听些趣事,在一道去瞧瞧别人家的稀奇玩意儿,回府再受些大哥的说教,一天便就如此了。
脚蹲的也有些麻了,他们的对话合该也结束了,便揉了揉膝盖,准备站起来敲门。不曾想傅滹稷竟一把拽下我欲扣门的手,我瞪了他一眼,还不等我疑惑,他竟捂住我的嘴硬是拖着将我拉了出去。
直到出了园子才松开。
我忍得十分辛苦才克制住了把他一脚踹进湖里的冲动。
“你想做甚?”
“没”他看起来很是怅然若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我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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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他还是这一句。
我开始纠结起自己要不要一巴掌打上去,这样他好歹可以清醒点,然这想法刚钻出来便被压回去了。
他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张脸能看,我若是毁了这张脸,他岂不是要跟我拼命?!
真让人头疼。
要不,还给他踹进湖里?
我低头盯着我的脚面瞧了一瞧,越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阿婠,你可有勇气做有违伦理的事?”
我疑惑道:“什么?我听不清。”
傅滹稷便僵在那里,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悠然道:“我是说,你最近面色不错。”
虽总觉得他刚才说的句子不是这个,但还是欢快道:“是么,我也觉着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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