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寡妇的丈夫也姓杜,叫杜文明。
说起来也还是杜文泽的叔伯兄弟。
两人长得还都有点像,只不过杜文泽喜欢打扮,穿得时髦,而杜文明却就是个乡下农民,根本不爱打扮自己。
两个男人虽然长得像,但是在一般女人眼里,杜文泽与杜文明却是相差天壤。
早在几年之前,杜文泽便离家出去倒煤。
倒煤这生意也不难做,就是从江西萍乡倒出煤来,运到县里的水泥厂,砖厂等等,只要搞到批条,赚个差价还是轻松的事情。
杜文泽这个人天生长着一张贱脸,没皮没脸的,在那个充满自尊自爱的时代,往往有一两个这样的人,别人还真吃他这一套。
倒了几年煤,杜文泽便混得风生水起。
回到家中,也是人五人六的。
这让村里很多人都对杜文泽另眼相看,包括杜文明。
相比杜文泽,杜文明就是个三扁担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可是赖汉娶好妻,刘寡妇却是长得模样俊俏,尤其是一对大白兔,属于下雨天不湿鞋的那种。
也许这一场婚姻一开始是幸福的,但是经不住别人的惋惜。别人都觉得刘寡妇配杜文明配得可惜了,背后也经常议论这事,有时候当着杜文明的面也调侃他们。
杜文明倒只是笑笑,可是刘寡妇却听进心里去了。
但是一开始刘寡妇可并没有外心,只是埋怨丈夫不会赚钱,没用。
杜文明在家里得不到安慰,便经常去村里的小卖店里去买酒喝。那时候店里卖的都是黄酒,一个大酒坛子里拿酒提子打上一提来,既可以喝,也可以当料酒做菜。
杜文明经常去小卖店里喝黄酒,又舍不得花多少钱,一次打个一毛两毛的酒,什么也不就,就坐在那里干喝。
他是个量浅的人,又是酒入愁肠,往往一喝就多。
喝多了之后的杜文明,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跑回家就打老婆。
刘寡妇本来没外心,可这一打两打的,再没外心的人,也会生起外心来。一颗种子已经种下去,就等着适当的机会发芽。
杜文泽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虽然是一个村的,又是叔伯弟兄,但是杜文泽很少和村里人来往。
一直到杜文明来请他去吃饭。
杜文泽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又不想被人说是看不起兄弟,若是被村里人贴上了有钱就瞧不起人的标签,那以后在村子里便不好混了。
于是杜文泽便去了杜文明家。
杜文明今天特意买了几瓶钱江啤酒,又让老婆杀了一只阉鸡,割了一块猪肉,又去小店里买了半斤兰花豆。
请来杜文泽之后,两人便坐下来吃饭喝酒,而刘寡妇便在一边伺候酒席。
杜文泽一边吃饭,一边打量着刘寡妇,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可不像个村妇,却有点城里女人的味道,皮肤白,身材好,很符合自己的审美。
于是杜文泽便客气地招呼道:“嫂子是吧,一起来吃啊。”
没等刘寡妇说话,杜文明一摆手:“她一个女人家,哪有上席的资格。”
杜文泽看了看刘寡妇,看到了她心底的委屈,也看到了她的渴望。只不过碍于杜文明的面子,他不方便多说什么。
“我说哥啊,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男女早就平等了。”
“啥男女平等,那都是骗人的,要想真平等也行,你让她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也行啊。”
“你们还没孩子?”杜文泽一愣。
“她有毛病。”杜文明叹一口气,“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
酒喝得并不怎么痛快,杜文明支支吾吾,总算把让杜文泽带自己去倒煤的心思说清楚了。
杜文泽倒并不像杜文明想的那样不爽快,反而一口答应了。
杜文明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他从来没喝过那么多的酒,虽然只不过是啤酒,但是他的酒量实在太浅,还是喝多了。这次他倒没有打老婆,而是直接躺在长条凳上睡着了。
按说杜文泽应该走了,可是他却并不走,还在那里假模假势地对杜文明说:“哥啊,你看你怎么在这儿睡了呢,我看还是让嫂子扶你进屋睡吧。”
说着便将杜文明边拖带扶地送进了屋。
出来之后,看了刘寡妇一眼,说道:“嫂子,我哥这样,可真苦了你了。”
刘寡妇一听到这句话,两眼便往外掉泪。
眼前这个男人多好啊,又有钱,又体贴,只可惜他不是自己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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