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交代完所有事情回李家寨报信去了,李过便依照诸位长辈的安排,在刘二妮家住了下来。
养伤的日子很是惬意,刘士礼每天都会替李过把脉,查看伤情,并亲自调配药膏,内服外用兼备,因而李过的伤势好转明显。起初几日,刘士礼嘱咐李过不可随意翻身动弹,过了几日,他便让刘二妮帮忙搀着李过去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就这样,李过静心调养了大约十数日,经刘士礼诊断,伤口已经愈合,伤势已无大碍。
在刘家住的这段时间,刘氏父女待李过真是不错,衣服都是刘二妮浆洗,而刘士礼有时还专门到村中猎户家中买些野味,专门为李过改善伙食。李过时常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上门女婿。
上午,刘士礼去了隔壁的宋家村,因为宋老实家的孙子生了病,刘二妮则像往常一样,去村头的溪边浆洗衣物。本来院子里是有水井的,可刘二妮却说小溪里洗衣服干净,李过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区别。
每当刘氏父女不在家的时候,李过总是觉得无聊。要是放在前世,怎可能会无聊呢?KTV,酒吧,电影院,随便哪里都可以消磨时间。家里有个房间是刘士礼平日接诊的地方,里面有不少医书,可李过对那些东西确实不感兴趣,要是有《洞玄子》之类的艺术作品倒可以抽空研究一番。刘二妮的房间李过也偷偷去过,房间很朴素,不过收拾得特别干净整齐。
李过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实在是无趣至极,便走到院子里。这院子不大,四周都用栅栏围着,不过院子里却是别有一番风景。刘士礼是大夫,平日里接触的药草不少,院子里植有不少植物,数目很多,但李过几乎叫不出什么名字来,只能统称为花花草草。
李过正在满院子转悠,看着这株,摸摸那株,嘴里还哼着小调。忽然,隔壁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争吵。刘二妮之前说过,隔壁这家主人名唤刘仕义,他妻子的腿有些残疾行动不便,两人没有生育,上面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娘。刘仕义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守着祖上传下的几亩薄田度日,日子较为贫苦。
李过不禁走到栅栏旁边,侧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只听一名妇人哭泣道:“甲长老爷,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三口人全指着那点薄田活着,去年大旱粮食歉收,家里实在是没有余粮了!”
听到甲长二字,李过不禁皱起了眉头,自上次打过交道,便对他无甚好感。
院子那边又传来甲长的声音:“朝廷征税,没有就可以不交了?若有这般道理,官府的赋税还如何征缴?再者,此次增税,大明各地百姓人人有份,不独你一家!”
妇人继续哭诉道:“甲长老爷,往年光景好,我家从不拖欠一分赋税,这你也是知道的,可今年确实为难,开春那次增税,还是我当家的找乡邻借的。”
甲长蛮横道:“你们的家务事我管不了,但赋税是朝廷核算的,各家各户按册征收,若是没有银钱,用稻米兑付也可以。”
这时,院子里又传来另外一个妇人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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