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父母所生,但父母和姥姥明显的偏爱她多一点。夏候天赐从懂事起,知道自己的主要职责就是延续姐姐的生命,虽然小小年轻受的苦一点都不比她少,但是从来没有怨言,甚至比父母和姥姥都要袒护她。
每次她被抢救,哭得最厉害的便是她这个弟弟,因为年纪小,表达情感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的让她感到暖心。
想到夏候天赐,她的眼窝有些湿润,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这些说了你也想象不到,反正那时候的世界也曾这般美好过,就是人类太好战,一个劲的往死里作……哦,就跟你们现在这样差不多,打来打去,把家都打坏了……”
说了好一会,夏候晴发现自己像是教导主任上身,而对面的耶律哲就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坏学生,不管她再怎么像唐僧般念他,他都一副坚决不改一意孤行的拽样。
她叹了口气,终于结束政委般的谈话,把扯出千里外的话题又拉回来,“反正我弟弟他对我很好很好,我欠他的太多;也不知道他现在多少岁了,结婚没有,有没有孩子……”
“你多少岁了?”一直沉默的耶律哲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问女士的年龄是件极不礼貌的事吗?”夏候晴一本正经的教育他,侧着头想了一下,“我沉睡前刚好十七岁,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少岁。”
“那就算忽略掉你沉睡的那些年,你都比我大两岁。”耶律哲罕见的在年龄上计较。
夏候晴白了他一眼,心说,说不定是你比我大几千几万甚至是十几万、几十万岁呢!
因为自己的离题,耶律哲的打岔,夏候晴那点倾诉欲望所剩无几,觉得跟这种说话抓不着重点的人聊天挺没意思的,身体一翻,闷声说道:“不说了,睡觉!”
这回却是轮到耶律哲没有睡意了,他盯着夏候晴的后背问:“那你真实的名字叫什么?”
“夏候晴。”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想起要问她名字了。
“夏,候晴?那岂不是一直是阴天?”耶律哲不禁莞尔。
“错,是夏候,晴。”夏候晴转过身来认真的纠正他。
她出生时正值阴暗的雨雪天,父母取“晴”字寓意她一世都能天清气朗,阳光明媚。
“夏候,复姓?”在盛国,复姓的一般都是王公贵族。
“不是。”夏候晴笑道,“在我们那,人们给子女取名时喜欢融合两方的姓氏,比如像我家,我爸姓夏,我妈姓候,所以就给我取名夏候晴,给我弟弟取名夏候天赐,等我弟弟以后结婚,娶的老婆是姓张的话,子女就取名夏候张某某,等夏候张某某与陈姓的配偶结合,所生的子女就叫夏候张陈某某,像这样类推下去。”
耶律哲觉得不可思议,“十几代过后,还有人念得齐他们的姓名吗?”
“对啊,到时每个人的名字就跟俄国人的名字那么长,不过这事谁说得准呢,或许等到我们子女那代,人们就不兴这样取名了。”
“这样的风俗的确是世间少见。”耶律哲抚着刀柄若有所思。
“世界这么大,人类这么多,少见的风俗多着哩。”夏候晴打了个呵欠不以为然。
耶律哲的目光落到夏候晴划的那四个正字,“这也是你们那的文字吗?”感觉好熟悉。
“是啊,是个正字,一共五笔,我们习惯用它来记录时间,数量等。”这个世界的正字一共有八笔,不适合用来记数。
这个世界的文字虽然也是一笔一划的,但跟中国的文字模样差多了,夏候晴推测这应该是甲骨文之前的兽骨文,树叶文,木板文之类的,反正就算弄个考古学家来,也弄不清这到底是哪的文字。
“这字我有印象。”耶律哲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好像之前在一本神文的抄录本中见过。”
说到神,夏候晴顿时来了兴趣,干脆觉也不睡了,趴起来对他说:“快说说,你们的神是什么模样的?真的跟神庙里的塑像那样头顶双角,背生双翼,指甲如刀,脚踩独角兽那样吗?”可是,除了黑发黑瞳,跟她的模样根本不像啊。
耶律哲看着她闪闪发亮的黑眼睛,心漏跳一拍,定了定神,才说:“我年幼时有幸瞻仰过先人临摹的神容,并非庙里的模样,庙里的那是后世的人们加以想像造出来的;真正的神,黑发黑瞳,表情端庄,神情专注,两眼沉静睿智,拿着独特的武器脚踩圆形的神器腾于半空极目远方,神圣的不可侵犯。”
“没角没翼没长指甲没独角兽?”
“没有,其实模样跟你差不多,不过体型比你大多了。”
夏候晴“呵呵”的笑了两声,略感失望之余马上翻起旧账,“那你为什么一直认为我不是神女而是东越国的奸细?”
“我从来没跟人说过你是神女,更没说过你是奸细啊?”耶律哲娴熟的打起太极,他当初从神棺里抢出夏候晴,疑惑过怎么那么容易得手,又见到她真容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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