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起身,将把玩的烟重重的碾碎,“我说过我已经快要退休了,这一次就让我这把老骨头在人性一次吧。”
叶念墨没有起身没有接话,在听到关门声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丁依依推门而入,她一直都知道贝克已经走了,这才重新进门,她也相信自己的把戏没有骗过刚才在场的两人。
“重新叫一份吧,已经凉了。”叶念墨伸手就要按响电铃。
丁依依坐回座位举着筷子把刚才没吃完的荷叶鸡夹起来,“不用了,我觉得这样的温度刚刚好。”
她静静的吃着,叶念墨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神色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是他吗?”丁依依觉得每口食物都堵在自己的胸口,不问出来觉得难受极了。
叶念墨一直在等她说出口,此时也没有犹豫,“是。”
他看着她神色略微有些暗淡,知道徐浩然要伤害她的事情始终让她无法释怀,便解释了一句,“傲雪对他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是吗?”丁依依勉强的笑着,她举着筷子想继续吃下去,筷子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动,思绪就好像忽然放空了一样。
叶念墨叹了口气,“你有一个很好的养父以及养母,他们很爱你,而她从小被丢在福利院里直到长大。”
丁依依略微有些诧异,她从他的口吻里就可以听出傲雪从小生活得很苦,至少很孤独。
“我们应该原谅她的。”她低声说道,眼眸中有一丝坚定,但是这一丝坚定却十分容易动摇。
叶念墨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要原谅她,她值不值得被原谅,还是看司法吧。”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眸渐渐深沉起来,话是那么说,但是如果徐浩然真心想要救出傲雪,那并不是没可能。
因为贝克,两人回到家里后都有些疲倦,随便洗澡后便相拥着睡去。
次日,叶念墨离开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神色却在告诉她,如果贝克来找,不要被他的建议所左右。
他直径来到了医院,见到了徐浩然,对方披着一件浴袍坐在阳台,身边放着一壶龙井,袅袅的香艳慢悠悠的往上升起。
“我知道你会来的。”徐浩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他本不算太消瘦的身材现在却消瘦得厉害,两颊也凹陷进去,“我得救我的女儿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叶念墨看着他,“您这样会让她永远没办法赎罪。”
徐浩然扯了扯嘴角想对他笑,却没有成功,他的嘴角始终向下撇着,印出两条深深的纹路,“如果是依依的话,你会不会包庇她?
叶念墨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没有意义,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爱她保护她,或许做的会比徐浩然更加的疯狂。
他叹气,知道撼动不了徐浩然的想法,于是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徐浩然叫住,“帮我和依依道歉,我这个做父亲的当时居然想伤害她。”
叶念墨看了他一眼,也没点头或者摇头,只道了一句,“好好养病,我再来您。”
“等等!”徐浩然的声音又变了,刚才对女儿的那份歉意已经消失,而换上了另外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势,“那个警察你认识吧?”他有加了一句,“一直阻碍我救下傲雪的警察?”
叶念墨道:“无论如何,请放他一马吧。”
“那就要看他识相或者不识相了。”徐浩然眼中冷冷的,他要救女儿,那么挡在他面前的人都会被他看成是坏人。
叶念墨叹了口气,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就好像故意停下思考似得,然后才拔腿走出医院大门。
“头头,目标已经出了医院大门,建议快一点,不然就没有机会了。”一名身穿格子衬衫,坐在车子里的男人道。
挂下电话,贝克叹了口气,继续对门前保安游说,“我说了我是警察,警员证件也已经给你们看了,你们这是在妨碍公务。”
“抱歉,我们觉得你的警员证件是假的,最近小区有多家住户失窃,所以我们要严肃对待每一位到访人员。”
保安中气十足的在一旁说着,就是怎么样都不让贝克再往前一步,还加了一句,“如果真的是警察办案,那搜查令总有的吧,有了我们就让你进去。”
贝克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叶念墨做的,他不想自己去骚扰丁依依。见到从正门进去无望,他索性沿着别墅区的围墙慢慢的走了起来。
别墅区的围墙不高,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装饰,只不过每个地方都有摄像头,他走到底端才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