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之后呢?”司文冰坐着不动,“你认为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丁依依当然能够猜到,以海子遇的性子,恐怕会更加放不下,变得更加的极端。
司文冰起身,朝她做了一个标准的英式管家礼仪,“请让我再呆在叶家一段时间。”
“为了她?”丁依依不认为他对海子遇有感情。
对方微微抿唇,“这是我和叶总之间的交易,而他给得正好是我想要的。”
丁依依也不再勉强,之前她觉得司文冰对子遇有爱意,所以抱着祝福的心态,既然对方没有这个心思,她当然希望海子遇也能尽快从这段不切实际的感情中冲出来。
确定了司文冰的意思,丁依依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边见着海子遇每天泪流满面,一边又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次日,海子遇并没有服软,依旧不让人送饭去给司文冰,也不许佣人开灯,就这么守在门口,就连丁依依呵斥都没有用。
“你这孩子,真是太过分了,这样要来的不是爱情,是畸形的囚禁!”丁依依也气得不行,忍不住发了脾气。
海子遇梗着脖子就是不听不说话,坚持自己的做法没有错,看得其他佣人也是胆战心惊。
一整天,叶家的气氛都是怪怪的,没有多少人敢开口说话,连难得发火的夫人都发火了,其他人更是心惊胆战的。
叶念墨回家的时候看到佣人各个战战兢兢的,找了半圈,才在妈的设计室内找到正对机器出手的丁依依。
“怎么了?”把人圈在怀里,吻着发顶,“还真的生气了?”
“当初就不应该这么做的,现在就好像把子遇的邪恶因子逼出来了一样,她以前明明不是这种女孩。”丁依依烦躁的走来走去,海子遇会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
叶念墨视线追随者她,“或许这才是真的她,对于不想要的东西可以很善意和漠不关心,对于想要的东西就怎么都要得到,哪怕用的是极端方法。”
“你知不知道她对司文冰做什么?不让人家吃饭,也不让开灯,还故意把空调的温度调得最低,你要说以前这孩子就是这样子的,我不相信。”
叶念墨静静听她说完,“或许,这才是叶家人真正的样子。”
叶家人,羊皮底下永远是粹着狠厉的内里,没有所谓正邪之分,只有好的结果和坏的结果。
“我不和你说了啦!”丁依依没心情和他说这些,把手里的戒指磨具直接塞给他,“我要一个人静静。”
叶念墨叹气,这是要生气了啊。
丁依依确实在生气,男人之间把什么都计算得太清楚,把感情弄得像一个方案一样,每一个步骤怎么做都弄得清清楚楚,把预期的结果也都计算得很清楚,可是感情怎么能够用来计算呢?
回房间换了泳衣,独自在泳池里游了一个来回,出水面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
她将电话回拨过去,对方接得很快,冬青四周似乎有人在说英语,“晚上好。”
“晚上好,你在美国,现在应该是在早上吧,一切都还顺利吗?”
“还好,我不太放心,所以打给你问问情况,那几个棒子没有再捅出幺蛾子吧?”
“没有,最近什么消息都没有,估计回国了吧。”
察觉到她情绪似乎不对,冬青和她聊了几句就挂下了电话。
次日,见海子遇依旧我行我素的样子,也不听劝,丁依依更是无可奈何,只好吩咐佣人盯着,自己躲到婆婆的工作室工作,一工作就是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
本来只是想借助工作逃避现实,没想到一工作起来便沉迷其中,直到嗅到一阵香甜的蛋糕香气。
她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你不是应该在美国吗?怎么会在这里?”
冬青手里拿着一碟蛋糕,“你真的一忙起来眼里就看不到任何事物,我已经在你眼前晃了一次,又出去找厨师做了一份蛋糕。”
两人挪步到花房旁边的茶几上,冬青给她倒了杯咖啡,“都说不开心的时候就要吃甜食,特地让厨师放比平常多一倍的糖,那法国厨师一边做一边抱怨我破坏了食物的美感。”
他边说边学着厨师说话的样子,惹得丁依依忍俊不禁,“厨师哪里有这么夸张拉。”
冬青坐回位置,心满意足道:“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不枉费我特地搭乘飞机回来看你一眼。”
“谢谢。”丁依依见他眼眶下有淤青,想必是倒时差倒得痛苦,便提议让他住在叶家一晚。
对方拒绝,以住在机场旁边的酒店,明天好赶飞机为由婉拒,倒是一定要看着她吃完蛋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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