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勇华从酒店出来之后,立刻联系了车队的那个小伙子,说是小伙子,其实年龄也有二十七八了,名叫郑海涛。
谁知这个郑海涛也是有个性的家伙儿,任凭孟勇华把林圣杰给吹得都快上天了,他就是不为所动,最后实在是经不住孟勇华的再三请求,最终还是答应先跟林圣杰见一面,然后再说其他的。
不过,郑海涛有他自己的条件,不需要孟勇华再当中间人,他要了林圣杰的手机号,说是他自己去找林圣杰,先去考考他,然后再决定是否带他一起去拜访詹老爷子。
郑海涛黑黑瘦瘦的,个子挺高,骨架不小,就是肉少,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永远像是半睡半醒的样子,而且烟不离手,嗓音略沙哑。
他做事从来就是干脆利索,挂了孟勇华的电话,立刻就按照刚才记下的号码拨了过去。
林圣杰骑着那辆一点儿也不拉风的载货电动车,一路风驰电掣,还没赶到自家的小吃店,手机就响了,掏出来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林圣杰停下电动车,接通了电话。
“我是郑海涛。我听孟叔说你是个很有本事的神医小子,他求我两天了,想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本来我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孟叔人不错,就是太老实太实在了,三岁小孩儿都能骗倒他,所以当我听说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时候,我在心里不知道呵呵了多少个字,真后悔那天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说漏嘴透露出来我也认识一个真正的神医老爷子。不过,我这个人吧,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忍心打击他,才没告诉他十有八九是遇上骗子了。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下大概情况,别误会,我可没孟叔那么好骗,想让我带你去见那个中医隐士,那就得证明给我看,不但要证明你有这个价值,也得证明你有足够的诚意,值得让我冒险带你去见詹老爷子。否则,哼哼!”郑海涛干脆利索地说道。
“好吧!为了公平,我也报一下我的名字,我叫林圣杰,是一个刚错过高考的高中生。至于孟叔把我吹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面交流一下,也许那样会更好,有利于消除彼此之见的成见和误会。”林圣杰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在大石桥附近的人民公园西门等你,三十分钟内你要是赶不到,那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郑海涛说完,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郑海涛挂断了电话,也立刻往约定地点赶去,他距离人民公园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所以有信心比林圣杰早到一步。
他平时心情好的时候,就会给自己放上半天假,然后开车到这里来搞他所谓的“义诊”。
说是义诊,其实他就是想多练练手。詹老爷子虽然不肯收他为徒,但见他诚意十足,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他介绍了几本中医典籍,让他自己去自学,用詹老的原话说,就是:“虽然你小子有一定的慧根,但是距离我收徒的心理准标还差一大截,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指望能拜我为师,买几本书自个玩去吧,能玩成什么样子,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其实,詹老故意介绍这几本最为晦涩难懂的先秦时期的中医古籍给他,用意有两个。
第一,就是让他知难而退,这些古籍成书年代久远,当时的语境与现代人的生活语境,已经完全不同,就连詹老认识的几个教授级的西医专家,面对这几本书,也只能苦笑地说,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们一点儿也不明白,简直像天书似的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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