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张杨一边说着话,手心暗自用力,紧紧握住环首刀柄,似乎在不经意间,也向前老者迈出一步。
这一步正是张杨暗中蓄力于腿,在一步迈出的同时,力发于地,身形犹如一头猎豹一般,陡然暴起向着老者扑去,手腕翻转环首长刀,于身后划过一道清冷的弧线,向着老者劈了过去。
“嗯!还不错!”
也不知这老者是称赞张杨的刀法不错,还是看到张杨只是使用刀背袭来,而赞扬他心性不错。
那老者虽然口中说着话,却未曾伸手拔剑,而是依旧负手于后,但脚下却一错步,不退反进,一个欺身,向着张杨前扑身形中撞了过去。
见老者直直撞来,张杨的环首刀却刚刚举过头顶,此时只得伸出左掌,向着老者的胸前拍去。
手掌拍出,那老者身形却原地一转,让张杨的左掌拍了一个空,而那老者却快似鬼魅一般,来到了张杨的右侧,这时那老者终于动手了,一直负于身后的双手,此时也不过现出一只右手来,只见三指曲起,两指并直,一枚剑指手印,猛然点在张杨挥刀向前的右腋之下。
一股酸麻胀痛之感,瞬间弥漫开去,“哐啷”一声,张杨手中长刀再也拿捏不住,失手落在了地上,右边身子在一阵痉挛中,佝偻起来。
“啊!”
数步开外,高顺也是大吃一惊,一招,又是一招制敌,刚刚自己的失手,除了没有趁手的兵器之外,制住自己之人的招式也确实精妙,但眼前这老者制住张杨的这一招,却没有一丝烟火之气,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胜似闲庭信步。
而就在高顺惊叹之际,张杨手下的侍卫们,顿时急了起来,提着手中兵刃,作势欲上。不过,随着老者的一个动作,那些侍卫们,犹如中了定身符一般,纷纷止住了脚步,但一个个犹如失去路径的蚂蚁一般,乱做一团。
此时,那老者依旧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却搭在了张杨的肩头。嘴唇微动,似乎正在小声对着张杨说着些什么。
“张太守,老夫并没恶意,只是有要事与您和高校尉面谈,但此事涉及你等身家性命与前程,不得不行此下策,遮掩众人之耳目!”
张杨没有说话,不过心思却在急速转动着,这老者身手之高绝,他已然体会的再清楚不过了,别说眼前还有一位,就是单单这老者一人,想要取他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可眼下他们却从未伤及一人,想来应该如老者之言,也许真的是有要事相商。
想到这里,张杨也同样低声回道:“好!那张某就与老先生在那厢房一叙!”
说罢,随即也不回头,开口安抚起自己的侍卫们来:“你们都守在这里,本太守与这老先生有事相商,不得擅动,违令者,斩!”
老者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将搭在张杨肩头的手掌收回,顺势做了一个请势,口中笑道:“呵呵,能借太守宝地,与二位将军秉烛夜谈,也是一件乐事!”
言毕,在一阵哈哈大笑声中,竟然昂首阔步,率先而行,向着高顺的厢房而去。
看着老者的背影,又看了看被“请”进厢房的高顺,张杨也是一咬牙,长长吸了一口,迈步向着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