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离开荆舟,依旧住在后屋的楼上。既然周通说盛世尧每年会离开一月,那么我就等他一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想弄明白他那句“不能见我”是什么意思。
密室的另外一个暗门后来他们有带我看过,是在暗道下来的位置,一面是通道往密室走,一面墙上就有个隐蔽的暗门,通向的是隔壁房子。原来和平街17号也是被他们买下来的,只是将前面的店铺租了出去,后屋则空在那。
当时我将那后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在发现某处房间有住人的痕迹后,就不由怔忡。原来我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他甚至每天都能看到我的动态,而我却完全被蒙在鼓里。
周通与六子也不劝我走,任由我住着,甚至周通还拍着胸脯说:小妹,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啊,尧哥不在,就我做主了,反正之前我们存下来钱,够这辈子花的。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三个月。在第一个月即将结束时,我控制不住心跳加速,每天起来都变得很焦虑,直到十一月走完,步入十二月,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他没有回来。问周通,他也摇头说不知,以往从没有过这样,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焦躁渐渐淡去,时间也一天天过去,两个月走完就步入第三个月,到如今,已是二月,再过三天就是春节。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盛世尧不会回来了。
只要我在这一天,他就不会再出现。
这三月,周通与六子两人白天与晚上轮流守密室的,本来我也想帮忙守,但他们说出现突发状况我处理不了,婉拒了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眼底的焦虑越来越多,另外令我担忧的是,他们的体温越来越凉,而且怎么捂都捂不热。
这些症状意味着什么,我们没人揭破,但心中都有底。
小年夜这日,我心里已有所定。起了个早,跑去附近的菜馆定了好几个菜,就走在街道上,兴家巷、韵园、护城河......都曾到过的地方,却给我的感觉变得很陌生,就好像p过的照片,清晰明朗无一丝杂质。若是从最早到达这座城市那天算起,那前后在这里生活了有七八个月了,除去中间两次出行的分别两月,那也有住了四个月之久。
不敢说能记得每条街道的名字,但至少和平街是印象再深不过,可走在这路上,周围的景物却无法给我亲切感,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遇到了他们四人,经历生死劫难,醒来,无论是人还是事,终成回忆。
中午时分,我去那家菜馆把定的几个菜都打包回来,又顺带买了瓶白酒,进了门先把在楼上睡觉的周通给喊醒,然后两人拎了菜和酒一起下到地下密室。六子看到我们来,有些意外,我扬了扬手上的菜和酒。
如今这地下密室俨然成了一个房间,桌子椅子不说,在墙角还放了一张木板床。三人围坐在一起后,我给斟满了酒,先干为敬,随后开门见山说:“我要走了,今天下午就坐车回去。”周通怔住,“小妹......”
我抬眼冲他们一笑,“什么都别说,今儿咱把这瓶酒喝了,当给我践行如何?”
两人没再多言,当真与我一杯杯碰着,很快酒瓶就见了底,周通大呼不痛快,自告奋勇跑出去又买回了两瓶白酒,高纯度的。我也不推辞,与他们喝着,喝到后来三个人都喝高了,买回来的菜也都一扫而空。
看着他们迷离的眼神,我一边打着酒咯一边说:“周通,今天这顿当是咱们的散伙饭,在临走前,我得喊你一声哥。还有六子,算年龄的话,你也比我年长,我就喊你六子哥。”
周通闻言大笑,开心地道:“诶,这声哥可让俺老周给等到了。”
“呵,”我跟着傻笑,然后又道:“你们说尧哥是不是早就回来了?然后躲在哪看我们笑话呢?”六子眯了眯眼,放下空杯摇头道:“不会,尧哥如果回来一定会找我们的。”周通在旁附和:“是啊,我们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尧哥要是回来,他定是找到了法子救我们。”
“可你们不是说他只出去一个月吗?这次怎么会三个月都不归?”
“不知道啊,所以我跟六子都很着急。”
“那要不咱们去找他吧,别万一他真出了事,我们去或许能帮上什么忙。”我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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