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刘表、刘焉之流要强上许多,吕骁怎能不心生好感?
吕骁携着贾诩、马超、二袁、孙策等一众将领出营寨相迎,但见马上将领身型瘦削、面色黝黑,外貌并不如何出众,袁谭等人不禁面露轻慢之态,吕骁却从那将领坚毅锐利的眼神中看出了点味道,有这种眼神的人,心智大多坚韧不拔,不会轻易为外物所动。
那将领见众人只微一拱手,没有言语招呼,也不在意,不卑不亢的在人群中扫视一眼,视线最终落到吕骁身上:“这位想必就是骁王殿下了,末将夏侯渊奉主公之令前来勤王!”
吕骁暗暗点头,不骄不躁、不卑不亢,而心中自有乾坤,怪不得能行千里奔袭之举,是员虎将!
吕骁上前扶起夏侯渊,道:“曹公高义,骁感激不尽,此行有劳将军了。”
西行路上,夏侯渊也曾对弘农局势有所推断,在他看来,必是有人暗中挟制了汉室皇亲,想趁机自立一方,而自家主公对此也持同样的态度。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遍观骁王身边将领,并无一人有丝毫僭越之举,难道真是这小娃娃自己在折腾?
夏侯渊暗暗称奇,殊不知吕骁的字便是英奇,转世夺魂而来,他本身就是个传奇。
众将随吕骁入了中军大帐,各分次序坐下,吕骁执意让夏侯渊与他一同坐上首,夏侯渊受宠若惊,连称不敢僭越,吕骁却说:今次是代你家主公落座,不坐也得坐!夏侯渊这才坐了。
下面袁氏兄弟心有不满,冷笑连连,心想曹阿瞒算什么东西,一宦官之后,骁王竟对他的部下如此礼遇,不知所谓!
眼下距离潼关只有三天路程,众将齐聚帐中所议的,自然是到了潼关该如何退敌,潼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北靠黄hn锯秦岭,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道路崎岖难行,有时只能容一人一车往来,如此险要的地段,李傕、郭汜要是不派兵把守,等于是把关**手相让了。
所以现今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破潼关?
吕骁把问题抛给众人,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袁氏兄弟倒是笨鸟先飞,率先站起来表态:“既然这么难破,不如绕过去!”
众将大笑,袁熙怒道:“有什么可笑的?”
可笑之处就在于,是从南方绕着秦岭过去,还是从北方绕着黄河过去呢?从南方绕着秦岭走,怕不是要绕到益州刘焉那去了,从北方绕黄河而走,水流湍急,光是渡河就成了难题,总不能绕到北匈奴去吧!
这时代的人如果不带兵,对水文地理所知甚少,袁家兄弟对冀州一带还熟悉些,对这关中则是两眼一抹黑,把他们放在这儿一准儿找不着北,所以他们说出这番话也不足为怪了。
吕骁忍着笑道:“两位大哥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知哪位将军还有妙计相赠?”
“不过一个小小关卡,有何难破?殿下给我五千兵马,我来破它!”孙策大步走出来喝道。
“好!这先锋之职便是伯符的了!各位将军,可还有办法?”
吕骁见无人应答,向贾诩抛了个眼色,贾诩便要站出来,忽听下面张郃道:“潼关实乃天险,只能智取,不宜硬攻,而且如今天气逐渐转冷,倘若硬攻不下,士卒疲敝,太伤士气……”
贾诩将跨出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微笑道:“儁乂有什么计谋不妨直说,主公年纪虽小,胸襟却不小,儁乂的奇功主公可不会独揽。”
张郃走出来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妙计,只需寻找附近猎户问出捷径,派奇兵一支从附近山岭翻入潼关,趁夜赚开城门,大军突袭关中兵马,潼关可破!”
此计与吕骁、贾诩所想不谋而合,两人都打着奔袭潼关的念头,如今被张郃说出来,正好趁此定计,吕骁便道:“此计可行,不知哪位将军愿领奇兵,翻山入潼关?”
吕骁一一下望,先是看向袁氏兄弟,两人抬眼向天,难道天上有馅饼掉下来了?吕骁又看向马超、张郃,马超早得了贾诩授意,所以便没站出来,张郃虽然出了这奇谋,却不愿领这苦差,只当没看见,吕骁的视线绕了半圈,正要收回来,孙策又跳了出来:“某愿往!”
吕骁哭笑不得:“孙将军,你已领了先锋之职,难道你有分身术不成?”
呃……
孙策不明白吕骁为何总是搪塞自己,讷讷地退了下去,旁边公瑾低声道:大哥你就不能闭嘴,难道还看不出来那娃娃早有了定计?
是吗?孙策心说我真没看出来。周瑜见和自己打小就一块玩耍的大哥,如今还是如此愚笨鲁莽,不禁暗暗摇头。
吕骁的视线终于回到跟他一同上座的夏侯渊身上,夏侯渊先前已受他诸般大礼,此时见他望来,怎会不知他的意图?他也不扭捏,豁然起身道:“此事夏侯领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