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美人的寝殿,祁宸烛还真在,地上碎了一个大花瓶。
江子佩顿时心疼道:“啊,我的花瓶。”
祁宸烛睨了三人一眼,瞟到樾灵还有些吃惊,“哟,佩美人,搬救兵去了啊。”
“宸婕妤,”虞栖迟斥道,“你这是干什么,看到我们还不行礼。”
美人天生就不适合生气,尤其是这种贤良淑德的窈窕美人,骂人都没有气势。
她嗤了一声,“娘娘,今时不同往日,谁跟谁行礼还不一定呢。”
嘿!祁樾灵看虞栖迟气得哽喉,“祁宸烛,不就侍了个寝么,谁给你的能耐觉得能一跃成燕絮宫主子了。”
“有你灵妃什么事。”
我!
怎么当时就没执意让她抄一千遍书呢!
“放肆!”虞栖迟好歹是淑妃,被一个婕妤按着讽刺,还波及了来做客的灵妃,再怎么好脾气也要有脾气了,“谁教你的规矩,跪下!”
很奇怪,祁宸烛真乖乖跪下了。
她正要训话,忽听门外奴才喊:“皇上驾到!”
所有人的注意一下被牵过去,恰这时祁宸烛拿起一个花瓶碎渣往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划。
“啊!”
碎片落地,她捂着伤口,血汩汩地往外流。
洛浔进来,看见有四个人,又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淑妃还未发言,那佩美人着急投胎似的抢道:“皇上,宸婕妤和淑妃娘娘起了冲突,宸婕妤还划伤了手臂。”
洛浔看了眼,淡淡对下人吩咐道:“去请太医。”
“是。”
然后他直男地站着旁观。
不是,祁樾灵偷偷瞄了他一眼,昨晚刚肌肤之亲过呢,好歹把人家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来挪到床上去吧。
真是无情。
“淑妃在我可以理解。”洛浔慢悠悠地转向她,“灵妃你也在?”
某灵妃还在脑里戳皇上小人,“啊?我……随便坐坐。”
许是看皇上心思压根没在她受伤这件事上,祁宸烛委委屈屈地开口道:“皇上,臣妾不知何处得罪了淑妃娘娘,她竟下如此狠手,臣妾的手臂……”
啧,下手挺狠。
祁宸烛说着说着,佯装昏倒,被佩美人扶住,太医正到给她包扎。
江子佩:“都是臣妾不好,在淑妃娘娘面前说什么宸烛姐姐新得恩宠,惹娘娘不高兴,否则宸烛姐姐也不会……”
她竟然还要哭!卖一手娇滴滴人设赚一张好人卡!
等等,她说的哪句是真的了!
虞栖迟大惊:“皇上,臣妾没有,宸婕妤的手不是臣妾划的。”
“那难道还是臣妾自己干的吗。”祁宸烛哭道,“下这么狠的手,臣妾是脑子进水了吗?”
“自己久日无宠也不能撒气到别人身上呀。”江子佩小声嘀咕到让五个人都能听见。
“我没有,皇上。”虞栖迟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泪痕。
而洛浔仍抿着唇,看起来要发大火。
他正欲说话。
祁樾灵:“祁宸烛,我看你就是脑子进水,你当我瞎的啊,你那声恶心的‘啊’叫出来前淑妃娘娘背对着你跟皇上行礼,她后脑勺有手?还会拐弯?把你给划伤的啊。”
祁宸烛有些失措,江子佩却道:“灵妃娘娘,您素来和宸婕妤娘娘不和,可是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您还要搬弄是非,公平何在?”
“是非你个头!一面之词就想妄下定论,玩这种无聊低级的小把戏,这么会演戏怎么不上青鸢楼去啊。”
马上一个小奴婢就过来啪啪打她的脸,告诉樾灵还真就不是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