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婢战战兢兢道:“奴婢在外头放哨,看见淑妃娘娘和灵妃娘娘气势汹汹地过来,我家主子安安稳稳地在绣花,就说了句要送给皇上,淑妃娘娘就一把夺过,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我家主子就稍稍开脱了句就被娘娘划开了。”
“说什么划烂你个贱人的手,叫你绣东西去蛊惑皇上之类的…”
“你搁这儿说故事会呢,你……”樾灵还想抬杠。
洛浔冷声呵道:“闭嘴!”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虞栖迟,“虞淑妃,要辩驳吗?”
“我…..”她怎么辩驳,对方明显有备而来。
他见她不说话,便转而问太医:“宸婕妤怎么样了。”
太医道:“无妨,血止住了,不过…”
他瞄了瞄主子的脸色,“确实划的很重,不像自己所为。”
犹如晴天霹雳,虞栖迟一下瘫坐在地上。
洛浔嗯了声,“淑妃先……”
“洛浔!”祁樾灵怒道,“你别告诉我你信了!”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为别的,就为一句洛浔。
洛浔的脸灰了灰,这回心情是真不好了。
“大胆!”李公公斥道,“直呼皇上名讳是不敬!”
他没有对虞淑妃下什么惩罚,盯着樾灵,目光幽深危险,“灵妃禁足一月。”
诶,我叫你名你不该掌我嘴吗,干嘛禁我足!
祁樾灵气绝地仰躺在长信宫冰冷的床铺上,“气死我了,掌嘴也好啊,本宫最讨厌禁足了!”
烟紫送了汤水进来,“娘娘,这回您确实失礼了。”
“好蠢!”她扶额,“非但没有拆穿那俩骗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烟紫:“娘娘也是性子冲,这种时候就该置身事外嘛。”
“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她翻了个身,“洛浔肯定讨厌死我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左一个祁宸烛,右一个江子佩,开心地喝小酒了。”
“不过娘娘,”烟紫道,“如果您真要在后宫里生存下去,一步一步往上爬,把宸婕妤佩美人什么的都压在脚下就应该小心行事,不能太莽撞了,更不能意气用事。”
她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后宫没有真正的姐妹。”
“小丫头,懂的还挺多。”樾灵笑打了她一下,目光渐渐惆怅起来,“我知道啊,洛婴辞说的没错,我知道害子衿的人是谁不能帮她报仇,她不就白叫我过去了吗,我若是让坏人笑到了最后,九泉之下确实无法见她了。”
她叹了口气,埋进枕头。
“所以,”烟紫说话突然庄重起来,就当樾灵以为她要讲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计划时。
“所以娘娘,洗洗睡吧。”
樾灵:……
烟紫走后,鲤风紧接着进来,神秘兮兮道:“娘娘,我查出来那个人是谁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可以啊,人脉挺广,办事效率挺高的。”
“谢娘娘夸奖。”
“是谁?”
“是个男的。”
祁樾灵长啸一声,再次倒在床上。
鲤风赶紧安慰她:“太难了,他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奴婢实在查不到,但是如果霁漪公主是奉皇上命令去江府的话,那个男人作为皇室应该也会写封奏折上报一下情况的吧。”
“所以,你是叫我去偷看奏折?”
“嗯。”
“以前可以,现在我九条命都不够抵。”
她不是没干过偷看奏折这种事,呸!是坐在洛浔腿上光明正大看。
夜深了,相信他应该也去哪个妃子那儿欢快去了。
“择日不如撞日,”祁樾灵狡黠一笑,“就今晚。”
长信宫灵妃,刚被下旨禁足,几个时辰不到就违抗命令。
她牵强地扯动嘴角。
洛浔知道,脸都气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