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晚见令人惧怕的槐树枯死,村民们太过惊喜,欢庆了整晚直到清晨才刚刚睡去。所以本喜欢早起的人们在这时还沉浸在睡梦中。
我和沈图趁着山那边透出第一缕亮光,便离开了老头子的家。我们叠好被子,临走前沈图又摸出了几张钞票工整地放在被子上。
经过村口时,我颇有深意地看了那棵枯萎的槐树一眼。心里有些疑问已经渐渐有了答案,只是需要完成任务后再确认。
沈图的车又载着我们俩走在山路上。
经过半天的行驶,翻过一个山顶。我的耳边响起了大型机械工作的声音,我抬起头向山下望去。挖掘机、推土车、运输车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而离工地不远处有几座白墙蓝顶的板房,那里就是工人生活的地方。
刚走到板房门口,被拴在门口的狗便朝我们狂吠起来。
一个老头听到了狗吠从门口的那间屋子走了出来,他裹了裹厚厚的军大衣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发问:“你们找谁?”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工地上看门的。
我礼貌的回答:“我找张雪峰,张师傅,我们约好的。”
“哦,你们等等。”看门老头又返回到屋子里,临走时又狐疑的瞟了我们一眼。
看门老头像是在屋里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明黄色的安全帽。他将安全帽递给我又向不远处的工地指了指:“他在哪儿等你,你们自己过去。注意安全把安全帽戴上!”
我和沈图戴上安全帽,延着早已经压平的泥土路向工地走去。
工地的那一头,一个同样戴着安全帽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也向我们走了过来。
“张师傅吗?我是青念梵。”待那人走进,我首先伸出手去。
男人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握住我的手:“我是。”
见他不时狐疑往我身边的沈图看,我连忙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姓沈,你叫他小沈就行了。”
我觉得介绍沈图是我的同事会觉得怪怪的,那个同事会陪着翻山越岭还是来干这种事,所以自主主张地说他是我的朋友。好在沈图并没有驳我的面子。
事不宜迟,我要看看那个墓碑。
“那个…;…;墓碑…;…;”
“哦,在这边。你们跟我来。”说着张师傅便转过身走在我们前面带路。
一路上张师傅向我们念叨着:“你们来了也好。本来那块墓碑最终是要压进土里的,但是自从出了那事后没人敢去动它,它就一直在那儿。弄得我们施工都是绕开它,也影响我们的工程进度啊。”
话音刚落,张师傅突然停了下来,怯怯地向我们指着不远处没有翻动矮矮的土丘。
“就在那儿了,我就不过去了,你们自己过去吧。”张师傅向后缩了缩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
“谢谢你了。”我向张师傅微微一笑算是感谢他给我们带路。
我给沈图使了一个眼色,他立马和我向那个土丘走了过去。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们竟然如此默契。
绕过这个土丘,果然有一块风化严重的墓碑被斜插在土里。
因为常年的日晒雨淋,墓碑全身透出一点绿色应该是被苔藓等地表植物侵蚀而成。
沈图蹲下身去,仔细辨认墓碑的文字,可是上面大多数文字都已经被磨蚀地看不清楚了,只能依稀辨认清、光、丁几个字。
“好一个老鬼,这么多年火气还那么大!”沈图站起身来轻松地拍了拍腿上的泥土。
“怎么?”我不明白沈图话里的意思。
“这个人应该是死于清朝光绪年间。”
“那我们现在动手吗?”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挽起了袖子。
沈图转头瞥了我一眼说:“不,情况有变。”
“什么?”
他指着面前的墓碑和土丘说:“听你描述的时候说的是只有这个墓碑,那么按照原定计划将墓碑挖出然后带回你说的那个地方,但是看这个样子,这个人的尸骨并没有被翻起而是还在这土丘下,因此就不只是把这个墓碑带走那么简单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挖开这个土堆,找出他的尸骨然后和墓碑一起带回去?”想着那些尸骨的样子,我的胃里就一阵的恶心。
“对!”沈图肯定地回答。
他接着问道:“会开车吗?”
我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说:“驾照是拿到了但是我没开…;…;”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甩给我一把钥匙吩咐道:“把车开过来。”
“我?可是…;…;”
“快去!”
我只好照着他的吩咐连忙向车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嚷嚷:“让我撞了我可不负责哦!”
我壮起胆子竟然把车开了过来。
他打开车后备箱,我俩一一将我们早已准备好的兵工铲、白酒、还有我的箱子拿了出来。
他看了看时间又望了望天:“抓紧时间,晚了就麻烦了。”
我怀疑地问他:“这土丘虽说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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