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忙着做各类准备的时候,九爷也在想办法护住三金其他魂魄不要离散,据九爷说当时事出紧急,好在他随身带着一粒魂扣,及时留住了三金被冲散的两魂七魄,地魂却因九爷无法专注于此,终是给丢了。虽然此时有魂扣温养,但人的身子骨却经不住长期卧床,需得让三金的肉身保持一定健康。
任清羽朋友送来的药剂还有剩下一些,九爷让我将用于泡澡的那部分交给竹屋里的老人家,让他帮着一星期给三金使用一次,其余九爷会先收着,等三金人醒了再做他用。
另一方面,九爷亲自到附近深山里搜刮来一大堆混沌灵气,存放于黑曜石当中,连着符袋一起交给老人家,嘱咐他每晚子时取出石头,放在三金天灵盖上一刻钟,而后立即收进符袋。
我奇怪这九爷为何如此信任对方,竟连黑曜石都一同交到对方手中,而那位老人家又为何会这样听从九爷的话。于是,将在鬼门碎片制造的空间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九爷,提到这位老人家事前应该一直在为里面的人传递信息时,九爷接过话,说他将我和三金安顿好后,无意中发现了那位小姑娘身上戴的符篆,并询问了对方前因后果,也在暗中观察了几日,最终认定这个老人家就是个普通人。
见我仍是犹疑不信,九爷一仰头,幽幽地问:“你知道这位老人家高寿?”我未做思考即答:“得有七八十了吧。”九爷不屑一顾地笑了一声,说人家才五十出头。
我一阵惊讶,这年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五十出头也仍可以算是壮年吧,怎么那老人家满头银丝,身子佝偻,行走步态倒像是入了耄耋了。九爷神秘一笑,说他早都问清楚了,这个老人家其实并非偶然成了此地送信之人,所有的所有都是必然。
九爷在跟我吊胃口,我知道这老鸟德性,也不催他,果然没憋住多久九爷就立即斜起眼来看我,现出了热爱八卦的一面,逐一道来。
这位老人家名叫沈浩,以前是干快递的,然而他所负责的片区并非在这一带,而是往来于某些极为偏僻的小山村,他自己也是山里长大,不觉得往来山路辛苦,早年又没怎么上学,所以这个工作倒是适合他。
本来这种偏僻的山野之地,大都是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然而有一年沈浩到村里送信,听见村中老人在嘀嘀咕咕,说后山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外乡人,自己结庐而居,种菜种瓜,也不怎么和其他人来往。沈浩觉得这事挺奇怪,往后便也留意了一下,时间久了,发现大家倒也相安无事。后来那外乡人和村里头也有了交流,用自己种的瓜果蔬菜换些生活用品。
除此之外,据村里人说,这外乡人有些祖传的独门偏方和医疗手法很是灵验,由于山里求医不便,他很快就成了大家尊崇的对象。
听到这里我隐隐觉得不对,偏安一隅之所若是众人皆对一人生出崇拜之心,且又是在只有他一人才能拿捏的领域里,这唯一的话语掌控者只要有了邪念,久而久之便会像刘疯子那般,迷惑众人思想,祸乱一方。
九爷见我皱眉,倒是不以为意,说这医术的真假好坏嘛,我们自然无法亲身判定,但据沈浩说,他亲眼见过那人诊治的手段,很是厉害。
我见九爷露出赞赏的神色,倒也生出一分好奇来,追问九爷能有多厉害。九爷晃了下脑袋说:“非正经医家,乃是你我同道之人,修为颇高,而以巫医之术造福百姓。”
我一惊,问九爷如何知道。他说沈浩曾经见过这外乡人的诊治过程,因为那天正巧是元宵佳节,沈浩说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他因积雪多日难以返程,所以留宿在好客的村民家中。晚间外头放炮竹烟花,还有几个壮汉沿途舞龙,沈浩也凑热闹和几个孩童一起玩,忽然黄村长的孙子毛娃儿哭闹起来,没等问明白什么事人就晕倒过去了。黄村长、沈浩同几个村民一起将毛娃儿轮流背了一路,好不容易送到外乡人那儿,结果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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