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毛娃儿短时间内竟发起高烧来。
大雪封山,要是外乡人看不好可就毫无办法了,大家自然都急得不行,可那外乡人却只是瞧了瞧,问了几个问题,而后把毛娃儿衣袖卷起来,这时沈浩才发现毛娃儿身上的异样,那娃儿的手臂上莫名长了鳞片状的红色纹样,并且看上去似乎很灼热的样子。
外乡人没用药,只是食指中指并拢在毛娃儿手臂上摸了摸,嘴里念着奇怪的话,最后往门外松树上一指,毛娃儿手上的红纹当即就没了,过了一会儿人也清醒过来。
九爷这一说我便明白了,小孩子心思纯净,本就容易受到影响,而小男孩应该是龙年出生,且时辰特殊,有些场景是有禁忌不应观看的,可偏偏小孩儿都爱热闹,大人又不知晓这里头的道道,结果给他看到了乡里人舞龙的景象,这舞龙场景激发了他身体上的排斥反应,于是身上就现出了龙鳞纹。
这种情况如果是我来处理,耗费的时间可能需要久一些,最好还要配合药剂调理。但那个外乡人竟然只是两个动作加一个符咒就解决了问题,果然有些功底。只是这个人无缘无故地出现,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提出自己的疑问,九爷摇头,说从沈浩所述中没法做出判断,只知道乡里人虽然对他热情,爱送些自家种的东西给他,可那个外乡人却不很给面子,只愿意拿自己种的瓜果换取,无功而受一概不取,也不愿意从他那个建在后山上,路途较远的茅屋里搬出来,住到村子里去,好像与村里每个人都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
变故发生在半年后,沈浩告诉九爷,由于送往山里的信件并不是常有,村民要寄件也都是等快递员进山送件时才将需要寄出去的东西一并交付,他那时正好有段时间都没有进山,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发现村子里出事是因为某次他到附近另一个山村送信,回程时天色已晚,又正好要找那个外乡人传个口信,让他抽空到附近村庄一个村民家里帮忙看病,便想要到村里借住一宿,结果一路行去,发现村子里到处横七竖八杂乱非常,土狗、鸡鸭四处乱走,村民却全都人间蒸发了。
沈浩当时连走了几户人家不见人影,便打算连夜赶回县里报警,结果才出村口就被人从身后敲晕了。
等醒来时,沈浩是在那外乡人家中。据沈浩所言,当时他浑身发臭,没什么力气,身上到处黏糊糊的又红又黑,头发也掉了许多,而那外乡人正坐在床边帮他清理口鼻。他自然是向对方发问了,然而外乡人并不答话,而是塞了个包袱给他,让他如果能走了就尽快离开。
沈浩见他面色严肃得可怕,也不敢多问,挣扎着下了床便准备离开。临走时那外乡人突然拉住沈浩,问他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个孩子,沈浩同意了,循着外乡人所指引的地方,在一处隐蔽的小房子里找到了个女婴,之后便遵照外乡人给的一份地图往山外走。
说到女婴时,我看了九爷一眼,他点头表示肯定,我又问九爷,那沈浩为何会选择在这里安家。
九爷说,沈浩当时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行动速度不够快,还没走到山脚下整座山就震动起来,他抱着那女婴躲在一处空坟里,等震动过去出来时,发现周围山体走移彻底变了样,而下山之后的地点就在此处。
我有些不敢相信,睁着眼睛默然不语,许久之后抬头问九爷:“他难道没想过离开吗,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
九爷眨了下眼睛,告诉我说,沈浩之前给他看过一封信,信件是从外乡人塞给他的包袱里发现的。信上所言,外乡人姓徐名安,因故扎根山中,今为门中之事连累无辜之人,所救不及且自身难保,意欲以己身为牢,将作恶者一并除去。至于女婴,实乃无名无姓应劫而生,不过已经被徐安做了法事化去一二,但需得在徐安魂归之地生活,方能避开恶人,直至有道友现身,为小女孩遮掩气息。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